陆清则干脆自,bao自弃,放弃思考,到暖阁里用完早膳,长顺把药膏拿出来:“陛下上朝去,咱家给您上药吧?”
陆清则摇摇头,接过药膏,自个儿拧着眉,给肿得像个馒头脚踝上药。
长顺在边上瞧着,等陆清则慢吞吞地上好药,又端上来碗放温药:“陆大人,陛下吩咐说,往后您喝药时候,他若是不在,咱家就得盯着您……”
陆清则不太愉快:“陛下当是三岁小孩儿吗?”
说着,皱着眉把这碗药也喝下去。
如果是假……那就让这场梦延续下去吧。
宁倦静默良久,轻轻翻开陆清则衣领。
蒙蒙黑暗中,他指尖微微发颤,小心翼翼地探过去,触碰到个深深齿痕。
是下午时才加深标记。
宁倦忽然就获得点安全感,紧绷着肩头松下来,眉目略略舒展,闭上眼,在熟悉梅香缭绕间,也陷入难得可贵安稳沉眠之中。
手脚不再冰冷,陆清则无意识地呢喃声“你不也是”,没注意到骤然僵硬皇帝陛下,闭上眼安安稳稳地睡过去。
陆清则还算平缓呼吸轻轻喷洒在喉间。
宁倦喉结滚滚,动不敢动,生怕将他惊醒。
三年前冷战那两个月,他每晚都会偷偷溜进陆府,抱着陆清则睡觉,也不做什,只要抱着陆清则,他心里就能有种油然而生满足感。
之后与陆清则彻底陷入僵局,他只能远远望着陆清则,再也没能上前去怀抱住那缕温暖梅香。
三月京城乍暖还寒,屋内虽烧着地龙,依旧阻止不陆清则手足发凉,晚上睡得很不安稳。
这两日他都把宁倦轰走,个人睡。
辗转反侧间,脑子里窜过宁倦那声“晚上冷话,就叫来”,心底不由掠过丝淡淡小后悔。
虽然宁倦有时候确实很像只得寸进尺大尾巴狼,但皇帝陛下暖床功夫,还是很不错。
年轻人就是火力旺。
看他不太高兴
隔日陆清则醒来时候,感觉身上暖洋洋,就猜到宁倦肯定半夜跑来搂着他睡。
他揉揉额角,感到头疼。
昨日把宁倦赶走之后,他也没想明白那些混乱念头从何而来、该如何收整,所有紊乱都是由宁倦引起,但他也避不开宁倦。
他向来能在脑子里条分缕析地打理好切思绪,冷静自持地解决问题,就像从前,面对宁倦步步紧逼,他也选择这做。
现在却做不到。
就这去三年。
黑暗之中,宁倦低头凝视着陆清则模糊睡容,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再次冒出个念头:
他怀里陆清则,是真陆清则吗?
这究竟是又场梦,还是他意识错乱间产生错觉?
找回陆清则每个夜晚,他都会陷入这样困顿之中,却从不敢开口,生怕这是场出声就会破碎幻梦。
半梦半醒间,他好似听到熟悉脚步声。
然后有人微微掀开被子,钻进来。
暖烘烘热度拱过来,陆清则耷拉着眼皮,半梦半醒,意识朦朦胧胧,不甚清晰:“……果果?”
身侧男人面不改色地伸手将他揽到怀里,拢着他手足焐着,沉默下,“嗯”声,旋即又轻轻哼声:“就知道离开你睡不安稳。”
这三年肯定都睡得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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