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生气,看来心情好许多,昨晚睡得那迷迷糊糊,想来也没发现他半夜爬上床去。
陆清则感受着后颈还留存着若有若无痛意,瞥他眼,刺他:“陛下不是说不准见钱明明,堂堂天子,怎还朝令夕改。”
宁倦有理有据:“说是‘你不便去’,又不是说他不便来。”
陆清则:“……”
陆清则又气又好笑:“算,早些派人送他去见段凌光吧。”
至于那些什妖后祸国、想想帝师教诲类言论,只当没听到。
而且他那日早朝时没有开玩笑。
宁倦行事向来就不怎遵循什皇家规矩,他已经将陆清则名字加进玉碟,去祭告祖宗。
或者说,只是去通知下祖宗。
虽未有册封大典,但在实质上,陆清则已经算是他“皇后”。
所以至少目前,他们俩之间还算得上是风平浪静。
钱明明欲言又止,但他确实也什都做不,只能咽下剩下话。
“因着,段公子也受到牵连,陛下罚他去西域通商,”陆清则指尖轻敲着桌面,声音温和清润,“这项任务颇难,若是对西域那边不解,头撞上去,很可能吃大亏,但若是做得好,好处也是数之不尽,这两日整理些文书,于此事有益,劳烦你带去给他,再替给他说声抱歉。”
说着,他便将这两日闲暇时准备文书递给钱明明。
钱明明接过来,叹气道:“您放心,段老板是个有义气人,不会怪您,、也做不什,只能保证文书和话定带到,陆大人你在宫里,要切保重啊。”
,又想起到京城那日,陆清则告诉他,他在京城得罪个大人物。
对于陆清则而言,还有什大人物是得罪不起?
钱明明嘶声。
除当今天子,还有谁!
结合三年前帝师被刺案,毫无疑问,这对师生之间,肯定是出点什毛病吧!
宁倦默默,想到方才长顺来回禀,说钱明明怀里还多几本文书,问,是陆清则准备,让带给段凌
这是他最想做事,陆清则就是不愿,他也做。
以后若是陆清则愿意,再补办个册封大典,陆清则若是不喜欢那热闹,那这样也行。
即使他私心很想与陆清则拜天地、入洞房。
“聊完?”
宁倦走进暖阁,见陆清则靠在炕床上在看书,悄悄瞄眼他脸色。
陆清则含笑点点头:“回去吧,这几日你受惊。”
钱明明犹犹豫豫,步三回头地离开暖阁。
钱明明离开不久,宁倦也下朝回来。
这几日大臣们苦闷得很,呼天抢地,见陛下丝毫不为之所动样子,更是悲伤不已,所以每日早朝都难免要比往日拖沓上个时辰。
宁倦有些不耐,耽误他回来看陆清则。
陆清则摇头道:“走不开,不过陛下既然允准你来见,想来也是准备放你回去找段公子,不用害怕。”
钱明明当然不害怕,他只有满满担忧:“那陆大人你……”
“放心,”陆清则看清他眼底担忧,笑着安慰他,“陛下不会对怎样。”
除发疯时咬他几口,也确实不会怎样。
他能察觉到,宁倦直在压抑着某种情绪,尽量与他平和地相处,不想再闹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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