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心想着,笑着摇摇头。
陈小刀也不见失望,又手舞足蹈地说说这几年事,绘声绘色,说得相当有画面感。
陆清则笑着靠在栏杆,听他说许久。
天色
陆清则拍拍他肩,拉着他起在长廊边坐下:“陛下态度……还算平和,不必为担心。倒是你,怎去漠北?林溪怎样?你们有没有碰见秦远安?”
陈小刀感觉得到陆清则是在转移话题。
公子是不愿意多说吗?
他心里愈发揪紧,勉强笑着回答:“公子不在京城,也没什相熟人,就去漠北,也不上前线,就是统筹统筹,帮林溪当使臣,和些边陲小国或者牧民谈判,没什危险,公子不必担心。”
那哪有不危险。
陆清则愣下,看他大概是猜出什,下意识维护宁倦:“不是。”
或者说,不全是因为宁倦,更多不过是因为,当年是个死局。
陈小刀在漠北呆三年,人长高不少,也变得壮实点,比起从前毛毛躁躁,也多几分沉着,思维也不像从前那般单纯,陆清则说什,他就相信什。
他很清楚陆清则脾气,看他样子,就猜到肯定是和陛下有关。
唉,公子这样性子,怎可能接受得师生悖德?
没有告诉你,鬼是碰不到人?”
陆清则手指虽然不算暖,但也有点温温力度。
落到头上,是很熟悉感觉。
陈小刀呆好半晌,脑子终于转过弯来,“哇”地下就扑进陆清则怀里,差点把陆清则撞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公子你没死是吗?”
边哇哇大哭边小心确认。
陆清则皱下眉,但也没说什,点下头。
陈小刀继续道:“林溪也挺好,他现在说话流畅许多,不过在人前还是不怎敢开口,大伙儿都以为他有多严肃冷酷,见到他就害怕。”
陆清则笑笑,没想到别几年,林溪“凶名”愈发远扬。
“秦远安已经是林溪副将,十分勇武,听说他是被陛下贬去漠北,”陈小刀挠挠脑袋,“他胸口还挂着个小锦囊,说里面是重要之人骨灰,上战场都带着,宝贝得很呢,公子好像与他相熟样子,知道是谁吗?打听过,他也没肯说。”
是卫樵骨灰吧。
陈小刀心里叹几口气,忍不住担忧:“公子既然已经离开京城三年,怎又回来?京城可是陛下地盘,您不怕……”
陆清则无奈道:“怕也晚。”
陈小刀倏地收声,惊恐地睁大眼。
意思是,公子已经被陛下发现?
天哪,陛下那个性子,知道公子骗他,得,bao怒成什样?
陆清则笑道:“你不是感觉到吗。”
陈小刀哭得快赶上给陆清则下葬那天,眼泪哗哗流个不停,又哽咽得说不出话,好久才平息下来,揉揉红通通眼睛。
陆清则安静地等他哭完,才温和开口:“对不起,当年有所不便,便没有告诉你。”
陈小刀向来不记仇,痛痛快快地哭完场,就过去,闻言抹着眼泪摇头:“只要公子,还活着,比什都好,公子不用向道歉,您做什,肯定都是有道理。”
顿顿,他左看右看,确认周围无人,才小心翼翼地问:“是因为……陛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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