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师长身份,擅自为宁倦划定他生。
陆清则之所以离开,也是不愿意让宁倦有这方面议论,果果会是个好皇帝,史书上留有这笔,
陈小刀往他怀里塞个包袱,声音很快:“公子,包袱里都是银票和些碎银,还有让人伪造路引,您拿着。”
陆清则愕然地看着陈小刀,不知道该不该夸他手段厉害。
“买通人,今晚就能离开京城。”陈小刀脸色沉重,“这次离开京城,您往南去,切莫再接近京城,等再过几年……”
陆清则越听太阳穴越跳得厉害:“不是,没有……”
陈小刀眼圈红红地握住他手:“知道,陛下对您……您肯定不是真心待在陛下身边,离开后对您和陛下都好。”
感叹完,陆清则盯着那几个字,有点困惑。
陈小刀神神秘秘地给他塞来纸条,就是不想让宁倦发现,有什事需要避开宁倦人偷偷说吗?
陆清则思量下,还是决定赴约,他能付出全部信任人不多,宁倦是个,陈小刀也是个。
寄雪轩比宁斯越住地方稍近些,到寄雪轩外,陆清则揉把宁斯越满头细软绒毛:“你们将小殿下送回去,近日里京城乱,都提防着点。”
已经到寄雪轩门口,几个侍卫也就下意识觉得没什问题,闻声齐齐应是,护着宁斯越离开。
真把这花瓶当帝师看待?!
陆清则毫不在意其他人落到自己身上怪异视线,领着宁斯越这个小萝卜头走向另条道,揉揉手心里东西,瞟眼跟在后头侍卫。
宁倦知道他不喜欢被人盯着,侍卫不远不近地缀在后头,警醒地提防着周遭,没有直盯着他。
宁斯越怕像陈小刀那样摔倒,认真看路。
他抬抬手,将手心里被揉成团纸球摊开,扫眼。
陆清则解释话到这里卡顿下,沉默下来。
离开之后,对他和宁倦都好吗?
他今晚也确实想过离开。
陆清则忍不住又想起之前在校场,听到后头*员窃窃私语说,宁倦随便娶上位贵女,也比现在好。
陆清则从前也是这觉得,宁倦找到个真心喜欢姑娘,册封为后,渡过美满生,那才是最好。
看着人渐渐远去,陆清则才面不改色地旋身躲入黑暗中,慢悠悠往西门去。
左右他今日穿还是身黑衣裳,非常方便融入夜色,而且就算离开几年,他对宫中布局也熟记于心,近日宫中巡逻布防交上来后,还是他和宁倦同商议修改,是以走得相当从容,避开所有巡逻锦衣卫和京卫。
到西门,陆清则出示顺手从宁倦那儿捞来牙牌,守将见他脸生,但牙牌做不得假,便放他出宫门。
这道宫门外向来没什人来往,空寂寂,陆清则走出去,就见到陈小刀焦灼地等在外边,身边还有辆马车。
见到陆清则来,陈小刀二话不说,拉着他就钻上马车,不等陆清则说话,马车就猛地飞驰起来。
“宴散之后,西门外见。”
看过去第眼,陆清则颇感震惊。
这居然是陈小刀字?
三年不见,小刀手狗爬字竟然写得这规规整整,若不是笔迹还有些熟悉,真是看不出来。
看来这几年陈小刀有每日好好练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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