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捷报。
宁倦打胜仗,将叛军从黔中击回蜀中附近。
战时紧急,不便多言,宁倦写得很匆匆。
冰冷简短战报最后,是句帝王私心:
怀雪,西南风景甚美,朕困在宫中,不曾见过,你也走过这里吗?
熟悉气息拂过鼻端,仿佛宁倦就在他身边。
他离开那三年,宁倦便是这样,只能依靠衣袍间残存几丝气息,来确认他存在,装作他还在身边吗?
陆清则恍惚明白,宁倦为什会把他衣服铺满床。
行径变态点,但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他孤身坐在黑暗之中,抱着宁倦衣服正有些失神,外头忽然传来阵脚步声:“陆大人?陆大人您在屋里吗?探子送来两封急报,有封是西南急报,陛下亲自写,指定要交到您手上。”
陆清则垂下眼睫,忽然难以自抑地怀念起宁倦气息。
他好像从没有和宁倦说过,被他气息萦绕身周时,他也很安心。
有点想宁倦。
自从他回来后,宁倦几乎就黏着他住在这间屋内,屋内属于宁倦痕迹很多。
陆清则走进里间,目光停留在不知何时落在榻上件织金外袍上。
答允些条件,单是为朝廷许诺好处,大伙儿能出力都会出力。”
陆清则朝他拱拱手:“如此甚好,多谢。”
“谢什,应该。”段凌光潇洒地收起扇子,“你也不用太担心你家小皇帝,原著里头,要不是他旧疾难除,简直佛挡杀佛、神挡杀神,何况他现在还好好儿。”
段凌光安慰人也挺别具格。
陆清则露出丝笑意,亲自将他送到宫城外。
很想你。
陆清则望着这明显写得耐心许多几个字,指尖反复摩挲着这句话,唇边不由带笑意,看许久,才小心地折好战报,收起来,打开另封。
扫眼,陆清则眉目便微微沉下来。
他没有多疑,房
陆清则陡然回神,耳尖热,放开宁倦衣裳。
……他在干什?
陆清则甩去心头乱七八糟念头,轻咳声,起身走出去:“在,将急报给。”
长顺哎声,将两封急报呈上,摸出火折子,去点屋内灯,边点边嘀咕:“您回来,怎也不让下头人点灯?乌漆嘛黑,您万摔着怎办,陛下肯定不会放过们……”
四周霎时盈亮起来,陆清则没注意长顺小声哔哔,先打开来自西南急报。
他慢慢走过去,抱起那件袍子,想叫人来拿去清洗。
身体却背离意志。
他低下头,轻轻嗅嗅袍子上气息。
宁倦已经离开大半个月,上面气息已经很淡,但依旧能捕捉到点,淡淡龙涎香,以及宁倦本人气息,不似少年时清爽,而是另种厚重荷尔蒙气息。
陆清则靠在榻上,碾碾指间名贵衣料,低低埋下头,闭上眼。
待回到寄雪轩,周遭安静下来,陆清则推开屋门,走进空荡荡屋内,不免感到丝清寂。
屋内黑漆漆,并未点灯。
往日里宁倦若是在,这会儿应当在缠着他,试图咬口他颈子,留下点印记。
想到这里,陆清则下意识地伸手碰碰后颈。
雪白肌肤上,曾经被宁倦急切地留下咬痕已经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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