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助力平叛,早就助力,何至于现在才动身?
恐怕宁璟在军队中安插眼线,直在观察着战局吧。
就算郑垚立刻派人来传信,陆清则也命人封锁消息,不对外透露宁倦失踪事情,也瞒不住宁璟这个有心之人。
不能再待在京城,侥幸地等着西南消息。
宁璟已经出动,必须即刻奔赴西南。
长顺被问得呆呆,努力琢磨下:“回陆大人,房新禄声音很年轻,比他外貌看起来要年轻个十岁,颇为清朗。”
乾元节那晚上,陆清则听到声音并不算很年轻。
那晚上另有其人。
陆清则又看遍这封信。
……所谓主家是谁,其实很好猜不是吗?
这种事,想要乐观实在太难。
陆清则与他们在书房中商议许久,将朝中事有条不紊地安排好,直至天光微亮,才结束切。
长顺也带来消息:“陆大人,您所料不错,房新禄果然趁夜有行动,被留守士兵擒获,但是……”
他犹豫下,声音低下去:“但是,房新禄竟随身携带着剧毒,在被抓捕时候,便用戒指上毒刺刺破自己手指,人带过来时候,就不行。”
陆清则静默下:“截获东西呢?”
锦囊递交给范兴言,沉静地注视着他,“若不幸殁于西南,剩下就交给你们。”
他对此行凶险清二楚,但还是决定要去。
范兴言眼圈蓦然红,用力眨眨眼,才把泪水憋回去,咬牙冲着陆清则长长揖:“臣领命。”
其余人也有些喉头发哽,随着范兴言,向着陆清则长长揖。
帝后之间感情,他们实在不便谈论什。
陆清则微微吸口气,转身郑重道:“诸位,京城和小太子,就暂时交给你们。”
他其实还修书封,发去江南,交给段凌光。
若宁倦当真遭遇不幸,他也殁于西南,段凌光便能拆开那封信。
宁斯越小小年纪,还撑不起大齐江山。
陆清则暗中召集五千精锐,回
靖王母亲与乌力罕母亲,可是亲姐妹。
只是靖王从没有露出过丝毫破绽,他便没有将与鞑靼勾结事怀疑到靖王头上。
靖王在京中安排双不起眼眼睛,那双眼睛就是房新禄。
果不其然,个时辰后,安排在靖地探子紧急传消息来。
“靖王率领两万私兵离开封地,以助力平叛为由,朝西南而去!”
长顺连忙呈上。
房新禄意图将信发往漠北,信上是串难懂文字。
范兴言好学,近些年也自学鞑靼文字,略通二,看到上面文字,眼睛就睁大点:“认识,这上面是鞑靼语,意思是……皇帝失踪,主家准备动手。”
他喃喃道:“主家是谁?”
陆清则盯着那串鞑靼语,心里陡然生出股古怪感觉,询问长顺:“房新禄声音是怎样?”
但情之真挚,他们都能感受得到。
陆清则回来时候,也有人猜测,他是被陛下强逼,亦或是为夺权。
那些阴暗猜测,于无声中已然溃散。
陆清则朝他们微微笑笑:“这沉重做什,方才只是说说最糟糕情况,情况或许也不会那糟糕。”
众人起身,都没有做声,每个人心口都沉甸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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