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长命百岁就好。
他要比陆清则少七岁。
陆清则生辰过后两日,便是新年。
目前非常穷皇帝陛下再怎想节省开支,减少宴席,新年宴席也是必不可少。
新年宴席上,陆清则再次陪同宁倦出席。
嘴上问得客气,眼神十分露骨,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陆清则还难受着呢,从容地两指抵着他脑袋推开,微笑着拒绝:“起开,别影响吃面。”
宁倦不太放心:“味道怎样?”
长寿面根就是整碗,他没尝味道。
陆清则慢吞吞地吃完整碗没味道面条,欣然道:“有进步。”
年轻帝王身上暖乎乎,被焐着手十分舒适,陆清则坐着不太舒服,换个别扭坐姿,乜他眼:“觉着不错,陛下,你这脸准备做昏君样子,要是觉得不行,难不成你还要拨去做内阁首辅?”
宁倦笑,亲亲他冰冷指尖:“那又有何不可?”
暖热唇瓣碰触到冰凉皮肤,烫得陆清则手指蜷,还没开口,宁倦继续道:“你什做不得——只是你不愿罢。”
他愿意尊重陆清则意愿。
陆清则和善地和他对视几瞬,两指伸,捏把陛下英俊脸庞。
极力反对陆清则重返朝堂,其实也就那几个人,剩下浑水摸鱼,所以到最后也没吵出个什名头。
皇帝陛下在与百官拉锯战中再次占领高地。
只是被吵架百官占用时间太多,回去时时辰已经不早。
浪费陆清则生辰时间,宁倦心里甚是不悦,亲自去厨房煮碗长寿面,又卧个蛋,端进寄雪轩。
陆清则刚送走宁斯越,正站在窗边,望着外头飘落大雪。
前两日事风波还未过,见到陆清则时,座下百官面
见陆清则面色很自然,没露出每日喝药时那种视死如归脸色,应当不难吃,宁倦这才安点心,顺口问:“听长顺说,宁斯越给你写祝寿诗?”
陆清则谨慎地咬口碗里蛋,闻言笑道:“对,祝长命百岁呢。”
他吃完最后口蛋,十分可乐:“还顺便祝你也长命百岁,祝咱俩举案齐眉白头偕老。记得你生辰时,小斯越也带上吧?小小年纪,还挺雨露均沾。”
宁倦听得也笑,垂着眼将陆清则缕头发拨过来,与他绕在起,漫不经心地想。
不。
抽回手时不小心碰到个什东西,顿顿,他拉开宁倦袖子,阵无言:“你还当真戴着这玩意去上朝?”
宁倦左手上还戴着昨晚那只金手铐。
宁倦并不觉得有什问题,欣赏地打量下:“怀雪亲手给戴上,自然不会摘掉。”
陆清则:“……”
宁倦含笑低下头,鼻尖与他亲昵地相蹭,悄声道:“脚上也还有个,想看看吗?”
倒不是他不想坐下,而是坐着……难受。
听到熟悉脚步声,陆清则偏偏头,嘴角挑,调侃他:“陛下,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
“朕又不是君子。”
宁倦面不改色地放下面碗,过去摸陆清则手,皱眉:“在窗边吹什风,当心又着凉。”
说着就把陆清则捞过来,拉到桌边坐着,给他焐着手,注意到随意搁在桌上圣旨,斟酌着问:“这个位置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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