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算他们给你打个招呼吧……”薛向榆勾起唇角,“虽然你姐姐死,还闹出很大风波,但他们都很舍不得她,到现在都还念念不忘,想找个相似替代品……”
叶南期头皮发麻,觉得更恶心。
“看来你很不喜欢提到你姐姐——那再换个话题。”薛向榆继续假装体贴,注意着叶南期神情,悠闲得不行,“跟你联系被他们察觉到点苗头,不过被忽悠通后,他们比较信任是在恬不知耻地勾搭你。”
叶南期盯着薛向榆,想到那次洗手间里事,觉得恬不知耻四个字很适合他,于是点点头。
薛向榆:“……你点什头。”
当年叶湄死后,除铺天盖地记者,还有不知道从哪儿涌来堆追债人,非说叶湄借高利贷,在叶南期家里又砸又抢,逼得他们到处搬家,家里没用东西基本都扔光。
只是叶湄日记夹在叶南期书里,侥幸逃过劫。
现在听薛向榆说,叶南期浑身发冷,终于知道那些人是从哪儿涌来。
他们担心叶湄留什证据,派人来他家找。
如果说除日记,叶湄还可能留下什……那东西不是在方行远身上,就是在那个失踪助理身上。
这个问题叶南期在意很久。
只是薛向榆突然郑重提出来,他心里忽然有预感,低垂眼睫颤颤,希望能听到和自己想象中不同答案:“……谁?”
薛向榆眼眸弯,语气很轻快:“算是个统称。比如说你姐姐,就是他们心里永远阿芙洛狄忒。”
什叫统称?什叫永远阿芙洛狄忒?
叶南期心里惊涛骇浪,死死握着杯子手止不住颤抖起来。
叶南期喝口冷水,压下愤怒和其他负面情绪,才道:“有吗?你错觉。继续说吧。”
薛向榆犹疑地看他眼,道:“虽然算半个自己人,但是薛家这边来找就有三四个,他们引见给又有十几个人——其中应该就有害你姐姐凶手,不过分辨不出
但目前看来,应该不是在方行远身上。
如果能找到那个失踪助理,事情肯定会容易解决许多……只是人海茫茫,那人为躲避那些人,应该早就改头换面,隐匿在某个角落里,不敢出来。
如果叶湄案子能重提,发个公告,说不定他会出来……但也可能以为是个陷阱,躲得更深。
关键性证据肯定在他身上。
叶南期思定,抬头问:“上次有人匿名送花事,你怎看?”
看他这副样子,薛向榆不等他提问,同情地开口:“知道为什这样叫吗?”
“比如说你姐姐,她真是太美,他们觉得她值得这个称呼。爱与美女神。”薛向榆笑容有点讽刺,“还有就是,阿芙洛狄忒并不是个忠诚女神,和很多人都有过……”
“闭嘴!”
叶南期终于听不下去,失手摔碎杯子,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胃里阵抽搐,泛着恶心。
薛向榆很“体贴”地住嘴,悠闲地又喝两口酒:“好,换个话题。给你说个好消息,接触到他们。可以确定,他们觉得你没有复仇动机,毕竟当年事掩饰得太好,他们又很确认你姐姐生前最后段时间都没和家里人接触过,你姐姐死后他们还派人去你家翻过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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