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安心睡觉东西。”男人说着,忽然拉过叶南期,将他腕上手表扒下来,又将他衣服上第三枚纽扣扯下,扔出车外。
叶南期顿顿,耸耸肩,接过药片,平静地吞下去。
窄暗车里,药片起效很快,叶南期眼皮止不住地亲热,失去意识前,只有个念头:可惜,不是那枚。
在算不上多好处境里,昏昏沉沉梦境竟然还不错。
刚搬进那个大院时,叶南期十岁,沈爷爷照顾他们家,叶家被安排在沈家隔壁,沈爷爷经常来找叶爷爷喝酒下棋,叶南期就在边,吃着糖看两个老人家在棋局上厮杀,说些他听不懂话。
等十来分钟,人群里才走来个人,面貌普通,属于扔到人海里眼就泯然众人人。叶南期站直看对方走近,微笑道:“等好久。吃糖吗?”
男人冷冷地看他眼,不苟言笑,无视他递过来奶糖:“叶先生,请跟走吧。”
叶南期也无所谓,从善如流地剥糖纸自己吃。
本以为这个男人马上会去见薛景山,坐上最后趟地铁时叶南期才反应过来。薛景山不放心他,想多绕绕路甩掉人。
原骊带着群人过来太显眼,假装醉醺醺地跟上来。她极富牺牲精神,把头头发剪又染,五颜六色精彩极,即使薛景山有警方人员照片,八成也眼看不出这是同个人。
沈度没说话,将他托抱起来,保护姿态,按在怀里,亲吻他额角:“宝贝,该怎做?”
叶南期滞片刻,把他压在沙发上,主动凑上去亲吻,仿佛要将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祭给这个男人,被反客为主压倒在客厅地毯上时,他唇贴在沈度耳边,每说个字都像在虔诚地亲吻。
“等回来。”
晚上十点半,叶南期睁开眼。
沈度躺在他身旁,即使在睡梦里,眉头也不安地拧着,手将他纳在怀里,像个守在财宝边巨龙。
沈度从姥爷家回来,又被他妈连哄带骗套上小裙子,被沈妈妈带过来显摆,沈爸爸助纣为虐,丝毫不在意儿子长大以后会
这显眼,反而容易被忽视。带着叶南期男人看眼原骊,撇开视线,只以为是个小太妹。
下地铁,又绕进个公园。叶南期气定神闲,并不畏惧,男人看着他,眼底浮着讥诮。
将近凌晨时,辆车停在路边。
叶南期不用招呼,自己走进去。男人跟进来,不知道打哪儿摸出两片药剂,递给叶南期:“吃下去。”
“什东西?”叶南期蹙起眉,担心薛景山给他喂什奇奇怪怪东西。
和薛景山约定时间快到,他轻手轻脚地从沈度怀里钻出来,换身衣服,扣上扣子,回头看看沈度,俯下身在他唇上亲下:“晚安。”
薛景山没有告诉叶南期在哪儿见面,发来指令,让他到市中心个公馆前等候。
持续许久抓捕犯罪集团大案行动让A市夜晚都不再那繁华,叶南期打车到地方,步行过去,左右看看。街上人很多,看不出哪个是要和他接头。
目光在四周巡视,不远处站着个女郎,穿着吊带裙,化着烟熏妆,手上还夹着支烟,漂亮脸上却覆着层寒霜,让周围想搭讪都不敢上前。
叶南期默然收回目光,想:这年头吃公家饭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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