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他都是疯狂妒忌那个。明面上他是强势那方,实则低入尘埃。
薛景山盯着叶南期,漠然想,在他面前亲手杀叶湄弟弟,是不是断绝他最后丝念头?
想着,他挥挥手,让手下离远点,自己上前,扯着叶南期略长发,强迫他站起来,抬起头。挨顿毫不留情拳打脚踢,叶南期依旧很平静。他擦擦唇角血,歪头问:“就这样?”
薛景山像是
不到十分钟,门口渐渐走来道纤长人影。天边轰隆隆打着雷,闪电劈开天地刻,叶南期看清走来人。
白谕。
薛景山迫不及待地站起来,仿佛要起身去迎接爱侣,望着门口站定白谕,眼神疯狂又痴迷。
腰上贴来道冰冷东西,叶南期猜出那是刀,神情依旧沉静,望着白谕。他站在光影模糊处,神色厌倦而冷漠,两人隔得远远,他没有看叶南期,只盯着薛景山:“你想把逼出来,出来。放他。”
闻言,薛景山神色滞,他没有理会白谕这句话,转而看向叶南期,眼神可怕。在叶南期作出反应前,他猛地在他膝上踹。膝盖上痛,叶南期控制不住地跪下来,薛景山脚踩在他肩上,笑着看向白谕:“阿谕,你最好不要动。在你开枪打死前,他肯定被打成筛子。”
。
仓库大门被嘭地踹开,却没见薛景山。先前带叶南期走那个男人走进来,带着几个人走过来,声音不带感情:“叶先生,请走吧。”
叶南期朝陈玟递个眼神,示意他安心,坦然地跟着走出去。
迎面吹来股凉风,叶南期穿得不厚,下意识打个哆嗦。被关几天之后终于出来呼吸口新鲜空气,环视四周,还没看清什就被推搡着往前走。他收回视线,不经意摸下腕上那个不怎起眼手链。
薛景山还真放心他人,以为他就真只带着枚定位仪。
白谕往里面走几步,外面下起瓢泼大雨,哗哗雨声反而衬得这儿片死寂。他举着枪,冷冷地看着薛景山:“背信弃义对你来说是家常便饭吧。”
像是被白谕神情态度刺激到,薛景山脚蹬翻叶南期,劈头盖脸狠踹猛打,喘着气笑得怪异:“你直躲着,为救他居然出来……白谕,是这几年对你包容太过,你不知道求人态度是什样?”
顿顿,不等白谕说话,他又脚揣在叶南期腹部,冷冷道:“不,你对横眉冷眼这多年,要是为他对谄媚软化,可能会忍不住立刻杀他。”
白谕投鼠忌器,咬着牙根:“你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薛景山脸色近乎癫狂。多年前,白谕为叶湄和他对抗,多年后,又为她弟弟出面。
既然把他抓出来,是不是意味着,白谕来?
思考间,叶南期被带进另个仓库,这个比他和陈玟被关那个要大不少,薛景山人都站在四周。迎面就能看到薛景山,他今天打扮得尤其精致,穿着挺括西装,打着领带,头发梳得丝不苟,领口插着只娇艳欲滴玫瑰。
如果不是气氛和四周场景格格不入,他倒像个要去见心上人翩翩贵公子。
叶南期在他身前站定:“白谕来?”
薛景山不理会他,安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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