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那些花里扫过,叶南期滞,将里面两束紫色鸢尾挑出来。这两束花已经枯萎很久,不会是许昼送。
脑中缓缓浮出送花人名字。
叶南期可以想象到,几个月前,白老爷子去世那晚,失踪白谕说不定带着其中束花来这儿。
后来抱着死志去见薛景山时,又来趟。
他和沈度对视眼,犹豫片刻,只将这两束花摆远点儿,才放下手里白玫瑰,看着照片里清丽少女,语气沉沉:“姐,回来。”
罪魁祸首将他紧紧锁在怀里,直看着他,在他睁眼瞬,吻吻他纤长睫毛:“早,南南。”
叶南期全身酸软,不想动弹,大脑放空三秒,才想起自己经历什,鸵鸟似把头往他怀里埋:“……早。”
“刚刚订后天机票。”餍足男人总是格外温柔,体贴地给他顺顺毛,“宝贝儿很早以前就想去看妈和宛宛吧。”
叶南期唔声,懒懒点头,想想,抬起头道:“走之前,们去看看姐姐吧。”
沈度千依百顺,点头说好。
沈度,张口就打个小小嗝,眼眶红红,说话时声音还打着颤儿:“……你在干嘛?”
沈度给他可爱坏,乐得抱着他狠狠亲口,道:“系个东西。”
叶南期侧头看,沈度在他脚腕上系条脚链。
红色绳儿,串着看不出材质玉石雕小花,还有几只小小铃儿,晃动就有轻微铃声响起,响个不停。
他肤色本就雪白,被链子衬,伴着周围被弄出来点点红痕,无端多几分情色意味。
给你报完仇后,回来。
走神瞬,叶南期哑着声继续说话:“你还怪吗?怪话,今晚就来梦里,和说说话。你好久没来梦里。”
“今天过来,还有件事想告诉你。”他跪在墓碑前,将头靠在碑上,紧紧握着沈度手,“还记得沈度吗……他也来,和他在起很久。如果你对他不满意,也可以去找他谈谈。”
沈度哭笑不得,不过还是点点头,诚挚地开口道:“叶湄姐,会照顾好南南,你要是不放心……就来找吧。”
说完两人相视笑,叶南期将脖子上挂着戒指取下,沈度接过,吻吻他手指和那枚戒指,神情温柔得不可思议,
叶南期阖上眼,从未有哪刻有现在好。坏人被抓走,觉醒来爱人就在身边。
他会和沈度直走下去,直到生命终结。
距离上次叶南期带沈度来D市已经过很久,那时沈度还未喜欢上他,他也还对沈度有着偏见看法。
这次两人十指相扣而来,叶南期猜想叶湄会不会吓大跳。
他捧着叶湄最喜爱白玫瑰,走到墓前时,发现已经摆几束花,应该是许昼来过。
“周年礼物。”沈度迎着他惊呆眼神,面不改色,“本来想送个脚铐,可惜不太便携,就改成这个。”
叶南期沉默几秒,由衷地问:“你是变态吗?”
沈度是不是变态,别人不知道,叶南期身体力行地体验到。
从医院回来,他不仅没能好好休息,反而劳累过度,直接睡过去。从天刚黑睡到晚上,又被沈度摇醒,哄着吃点粥,翻个身继续睡觉。
直到第二天早上九点,才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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