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沅,不知道你跟阿涣之间有什不愉快,值得动手。但你是阿涣妻子,他如果有什做得不对,你难道不能包容他吗?”纪熙皱着眉开口:“阿涣到现在都还头疼呢……”
“他懂得什包容?天到晚丧着脸就知道给们家找麻烦!不
“你和阿涣到底也是夫妻,有什事不能好好商量解决,定要动手动脚?”
不由自主地,应许下意识主动和纪沅说话,倒显得是跟纪沅汇报什似。
而纪沅从来都是听群臣上奏,也没觉得应许态度有什问题,淡淡地“嗯?”声,掀起眼皮看应舒涣眼。
动手动脚?
应舒涣没有跟应许说实话吗?只是说他们俩打架?
纪沅今天怎像变个人样?
刚才进门时就轻松地躲过慕幼兰砸门口花瓶,动作快让人反应不过来,说话也从胆小懦弱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以前在应家时候,纪沅永远低着头,十棍子打不出句话,别说是没打招呼坐下,在应家,应父应母不让他坐,他就绝不敢动弹下。
哪像现在这样,坐得心安理得,毫无压力。
而且……
沅眼里,让他为已经死去“纪沅”感到不值。
怎他们看起来才像是家人?
自己站在这儿仿佛成多余样?
纪沅稍稍联想,就知道曾经“纪沅”在应家过得都是什日子。
他见过不受宠皇子,在皇宫里过得连条狗都不如。
难怪慕幼兰虽然生气也只是砸砸东西,要是她知道自己宝贝儿子被人下迷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早就把纪沅套个麻袋抓起来打,甚至整个纪家都要跟着倒霉,而纪熙现在也不能若无其事站在这里。
纪沅看眼应舒涣,诧异他怎善心大发做好事?不会是有什把柄在原主手上吧?
结果看到应舒涣跟纪熙“含情脉脉”对视,纪沅瞬间就明白。
是,沈建成是自己名义上舅舅,但他却是纪熙亲舅舅,如果应舒涣承认是沈建成给自己下迷药,岂不是连累他白月光吗?
纪沅想明白这点,瞬间点负罪感都没。
眼前纪沅不但说话口气变,就连身上气质也变。
只是随便往哪儿坐,就有种让人无法忽视压迫感。
应许在生意场上打拼十多年,只在些官场上身居高位政客身上才体会过这种压迫感。他在建京地位已经无人能出其左右,就算是面对政客,也从来没感受过这强威压,就好像……
就好像瞬间回到封建王朝,对方是高高在上天子,而自己只是匍匐在脚下庶民……
应许心里惊,暗自压下这诡异感觉,再看向纪沅时,眼神多几分复杂。
——曾经“纪沅”,恐怕也是这个境遇。
应许坐在沙发上开口:“既然小沅回来,那就把事情讲清楚。”
纪沅听罢,摸摸肚子,默默吐槽:还想吃饭呢……就不能吃完饭再讲吗?
他看着沙发上空出来座位,十分自然坐上去,原本还打算翘个二郎腿,发现自己现在身材限制比较严重,于是作罢,只是换个更加轻松姿势,惬意地休息会儿。
却不想这幕落在众人眼中,各自心里都冒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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