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没胃口,去书房坐会儿。你们年轻人有话题,块儿吃,就不在这儿碍眼。”
说罢,拄着拐杖只留给众人个背影。
在保姆搀扶下,应老爷子来到书房门口。
他挥挥手让保姆退下,自己个人进书房。老爷子书房只有他个人能进,全家上下,除小时候应舒涣被带进去过,没有任何个人能够得到允许进入书房资格。
哪怕是应舒涣两个哥哥都不行。
纪沅提着行李箱出去分明就是在和他赌气,这种欲擒故纵小伎俩不知道玩多少次,每次都要老爷子帮他出头,应舒涣实在是烦。
反正,纪沅每次“离家出走”时间都不超过两天。
他打赌,两天之后自己要是不出去找他,他定会灰溜溜回来,就跟以前样。
慕幼兰趁机阴阳怪气,在旁煽风点火:“说吧,他能老实呆在家里才怪。爸,你别管他,纪沅那大个人,家里又有保姆照顾他,难道还能把他饿死不成?你看他不是自己个人去外面吃吗?”
说着,她不着痕迹地在暗处翻个白眼:“人家今天还跟阿涣提离婚,真是秒都不想在这个家多待啊……”
应舒涣没想到,纪沅手机已经停机。
不过他不知道也是应该,虽然两个人名义上是夫妻,不过应舒涣真是点儿也没有尽到丈夫责任,结婚年,从来没给纪沅打过个电话。
如果不是应老爷子把纪沅手机号强行加进应舒涣备忘录里面,恐怕到现在,应舒涣连他手机号都没有。
慕幼兰看纪沅手机关机,立刻偷偷翻个白眼,道:“爸,他手机都关机,打不通,你别为难阿涣。家人好好地吃个饭,兴致全被外人给搅和……”
是,在慕幼兰眼中,纪沅虽然嫁给应舒涣,成为自己“儿媳妇”,但在她眼中却始终是个外人。
应老爷子关上书房门,个人走到书柜前,打开暗门,里面是个镶嵌在墙上保险柜。
打开保险柜,他从里面取出个古朴厚重,花纹复杂妆匣,单看工艺就知道价格不菲,至少在百万上下,甚至有可能是什古董。
应老爷子却不在意价值百万木盒,而是打开木盒,露出放在盒子里半块带着血冷玉,深绿色半块玉佩静静地躺在盒子里,像是等待它真正主人再次将它挂在胸前。
半晌,老爷子竟是看老泪纵横,
应老爷子放下筷子,“咔哒”声扣在桌上,淡淡地瞥眼慕幼兰。
慕幼兰奚落戛然而止,闷闷不乐地低下头。
老爷子道:“开饭吧。”
两旁保姆把饭菜有秩序端上来,老爷子却站起身。
应许连忙道:“爸,您去哪儿?”
应老爷子根本没理慕幼兰,而是沉着脸色道:“打家里电话。”
应舒涣有点不情愿,但是在应老爷子逼迫下,还是给家里打过去,这下,电话刚响两声,那边就接通。
接电话是小保姆,听到应舒涣询问纪沅下落,她声音有些发抖,似乎在害怕什。
“出去?”应舒涣皱眉,其实小保姆说是“纪沅拿着行李箱出去”,但他刻意忽视行李箱,只让应老爷子知道纪沅出门。
否则老爷子知道又要找他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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