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言很惊讶:“小纪啊,你是不是挺讨厌周后王?”
纪沅没反应过来:“什?”
张永言把孩子颠颠:“历史上对周后王功过看法不同,有人说他统大周,为后世万里江山做出卓越贡献,但也有人像你样,觉得他品行败坏,不忠不孝。再说,宣武殿之变具体原因是什,历史上都还成谜呢,再往前说,那二十万付家君战死沙场,真是周后王之过吗?近十几年随着史学家研究,发现事情并没有那简单,宝宗帝第三个儿子齐王曾经在绝壁谷战之前与努赤哈尔皇帝有书信来往,当时正属太子之争水深火热之时,现在历史学家更偏向于齐王陷害周后王,才导致周后王宣武殿弑兄。”
纪沅看向他:“为什?”
张永言道:“付家在历史上是出名忠诚之将,试问这样将军,如何教出不忠不孝之辈?当然这只是点看法,毕竟也有很多人认为纪幼卿就是这个丧心病狂之人,历史上关于他资料也被烧掉很多,无从考证。”
他在位短短两年时间,虽批阅政务,平复战乱,但从来没有举行过登基大典。
因为他知道,他这个皇帝是不正统,是谋朝篡位来,旦他在文武百官用文书坐实皇帝称呼,那他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还会害付家遗臭万年。
张永言顿下:“虽然周后王没有举行登基大典,但历史上都默认他是皇帝。”
纪沅生出丝畏惧之心,不敢再提到自己过去。
前世,他虽然抱着遗臭万年决心去当这个谋朝篡位乱臣贼子,可是他那时候破罐子破摔,心想自己遗臭万年又怎样,反正死都死,他能知道什……
张永言见到纪沅脸色不太好,温和地问句:“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跟导演组说下。倒春寒这个季节啊,就是容易感冒。家两个崽子点都不让省心,晚上踢被子,连着感冒。”
他提到孩子时,语气中夹着无奈。
纪沅摇头:“没事。没有不舒服。”
张永言:“看你很喜欢这幅画感觉,你也喜欢大周历史吗?”
纪沅平复着心情,尽量跟张永言闲聊,让自己心不再那震动:“嗯,谈不上喜欢,只是解过。”
“关于纪幼卿东西留下来很少,喏,就你面前这幅画啊,称得上是数数二文物。”
纪沅
生前被骂他都不怕,还怕死后——后人在他坟上吐口水吗?
可……他有这番奇妙经历,却是当真能听到后世对自己评价……
这刻,纪沅承认自己没有勇气,承认自己胆小,承认自己不敢听……
纪沅闭上眼睛,再开口时,嗓音有些嘶哑。
他似乎要让自己直面自己内心最害怕痛苦,干涩地开口:“周后王不忠不孝,弑凶夺妻,害死付家满门忠烈,谋朝篡位,他画像也配放在建京博物馆吗……”
张永言道:“大周啊……是个传奇时代。对,你跟大周那位周后王名字还是样,真是巧。”
纪沅叹息道:“是啊……”
张永言小儿子小宝在他怀中,揪着他胡须:“爸爸,周后王是谁啊?”
张永言看着画像:“他是大周皇帝……”
纪沅反驳:“他不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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