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纪沅语气却不是很确定:“师兄……救。他……借兵马……救。”
模糊记忆里,纪沅看到皇宫中兵马,那是来救他。
除师兄,长安城内还有谁,在这时候愿意跟个乱臣贼子挂上钩?
连教授见他思绪已经有些混乱,知道自己不能问,她连忙道:“不要紧,是谁救你都不要紧,至少们知道,你在这时候记忆也是模糊,对吗。”
纪沅闭上眼,叹口气,然后睁开。
纪沅默认。
连教授道:“你从故乡醒来时,是否身上已经包扎好伤口?”
纪沅略略回忆,却发现这片记忆如同被灰雾笼罩般,什都看不清。但他记得自己后来去刺杀三哥时,尚有余力,那便说明身上伤口已经好。
纪沅皱起眉头。
连教授不敢次问太深入,于是提出最后个疑惑:“在你杀你兄长之后,你带着他路到皇宫,你称之为谋反。历史书看不多,但也知道些,皇宫戒备森严,你重伤未愈,单枪匹马进去,逼你父亲让位,到这步,难道没有人阻止你吗?”
手中香囊,变成尖锐刺,纪沅在他三哥大婚典礼上,身孝服,骑着马,拦在长安大街。
他是为师傅师娘穿孝服。
也是为他这个同父异母兄长穿孝服!
连教授沉思片刻,道:“或许,是有人带你回去。”
纪沅摇头:“除师兄,已经没有人记得。”
理智甚至不能让他在师傅师娘、好友死后为他们痛哭哪怕声!
他手里香囊被邱林血水染红,血腥味中,夹杂着淡淡女儿香,那是阿鸢最爱中帐中香,他害死她父母,如今还害死她心上人。
纪沅万念俱灰,砸在地上,顺着斜坡滚下去。
大雨中,他绝望地想道:为什自己还活着,为什死不是自己……
他闭上眼,等待着死亡来临。
从绝壁谷回去,他重伤难愈,高烧不退,做那些造反事,仅凭着腔恨意,哪里还有什理智和逻辑可言
纪沅道:“有禁卫军两千人。”
他杀无数禁卫军,杀到自己双眼通红,杀到理智全无。
连教授稍稍有些疑惑,道:“两千禁卫军,可以这认为,他们在皇宫中定是精兵,对吗。那能否提问,你真认为,是自己个人做吗?”
纪沅顿下,迟疑地开口:“师兄救。”
连教授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绝壁谷遇害时候,付落因为被召回长安,而逃过劫。
如果真有人能把他从绝壁谷鬼门关带回来,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师兄人。
连教授道:“可以提几个问题吗?如果你不愿意回答话,可以拒绝。”
纪沅点头。
连教授道:“听完你说故事,有些疑惑。受到敌军埋伏时候,你们全军覆没,但你却九死生,回到故乡,并且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来,对吗?”
但没有。
此后,他神智全无,记忆也随着消失。
再醒来时,已经回到长安。
纪沅不相信自己凭借本能可以走回长安。
可当时情况已经由不得他多想,他回到长安就听到阿鸢下场,少女悲惨遭遇,烧毁他最后丝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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