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哥:……-
虾米米:……-
蛊惑仔:……
灵魂提问。
什颜色……这还真没想过,简直是收保护费打架斗殴生涯里大知识盲区。
童淮升上高中就励志当个校霸,可惜又懒得打架,上学期末翘课去网吧,认识几个“混道上”,还拉个微信群,经常发红包联络感情,几个人都叫他声童哥。
童哥瞅眼将耳塞塞回去,闭上眼继续假寐薛某,摸出手机偷偷打开微信,在群里发起提问-
不卷很直:你们般怎教训得罪自己人?
等五分钟,没回应。
童淮无聊地转转手机,发个三个两百红包。
“……”薛庭挑挑眉,收回那只手,张口道,“董淮……”
什?
童淮脑门官司,眼睛瞪得溜圆:“打住!”
昨天只叫对姓,今天只叫对名。
这位新来大学霸到底是脑子有问题,还是看不起他故意???
清晨阳光还不强烈,浅浅斜入车窗,时暗时明,男生呼吸和缓,侧脸在这光影里不断变换着,在阴阳交界里刻画出明显轮廓线条。
童淮看到他,后脑包好像又开始隐隐作痛,不太乐意:“你怎坐这儿?”
薛庭依旧闭着眼,似乎没听到。
童淮戳戳他手臂:“哎,你挪个地。”
被碰到,薛庭才拧拧眉,触电似将手臂别开,不太耐烦地睁眼,指指前面。
诧异地探出头:“小淮,今天怎这早?”
童淮从冰箱里拿出牛奶:“……为爸。”
难得起个早,吃完饭童淮出去坐公交。
他四岁时被爷爷奶奶接去养到十岁,捧在手心里宝贝,惯得跟个什似。童敬远将他接回来几年,才后知后觉儿子出点问题,不动声色地和他较着劲,改他各种娇生惯养恶习,比如因为家里有司机而赖床。
童淮才不在意,童敬远不给他安排司机,他就打车。
下秒,红包被领完,群里其他人冒出泡-
鸡哥:!哪个不长眼敢惹们童哥?-
虾米米:刚起床,童哥今天起这早啊-
蛊惑仔:拽进小巷子,给他点颜色看看
童淮打个问号:什颜色?-
不对,能考年级第,脑子应该没问题。
因为听说他作弊还骂老师?
童淮大早就开始生闷气,剜眼薛庭,心里琢磨要怎教训他。
学校里传他认识“社会哥”,校霸也要绕道走其实半真半假。
校霸是他发小,前阵打赌输给他,见他得叫爸爸,可不绕道走吗。
坐公交上学学生多,早没空座。
他抬手,童淮就注意到他校服袖口有点蹭脏,大早天也挺热,他袖子没拉上去,露出截手腕上隐隐有血痕。
怎回事?
童淮愣下,转头就蛮不讲理地嘟囔:“反正就是不准你坐这儿。”
边说还忍不住往他手上瞅。
今儿有兴致,坐公交。
刚醒来时精神阵,上车又有点困意。童淮坐在最后排,蜷着两条长腿,打个哈欠,闭眼昏昏欲睡。
坐公交话,半个小时才能到学校,他眼皮泛会儿涩,听到某个熟悉站名时才睁开眼,睁眼就见旁边坐着个人。
薛庭。
薛庭也闭着眼,耳朵里塞着耳机,白色耳机线隐隐约约被校服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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