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光下,雪白柔软肚皮上青大块,是之前被踹。
起初痛阵,似乎没事,就被他忽略,现在神经放松下来
童淮被激,脱口而出:“谢谢。”
薛庭嘴角轻促地弯下。
第声说出来,下面话就顺畅。
童淮快走几步,面对薛庭倒退着走。他穿T恤有些宽大,风吹过来时勾勒出把瘦腰,笑起来还挺甜:“谢,今晚不是你话,也不知道会怎样。”
街上路灯盏接盏亮着,在些微雾气中光晕朦胧,像列成长龙萤火虫,整齐地延伸到更远更深夜色里。
“别怕。”民警姐姐接触到小孩儿湿漉漉目光,心都软,“他们有案底,不会那轻易就出去,就算出去,们也会盯着他们。你记上们所报警电话,们会保护你们。”
说完还不放心,看看时间:“要不们送你们回家?”
童淮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家离这不远。”
后半段薛庭懒得开口,就看着童淮表演,闻声开口:“送他回家。”
离开派出所时,童淮手里还被塞几块巧克力和糖,是那个民警姐姐给。他剥颗塞嘴里,甜滋滋,递给薛庭,薛庭接过来,也撕开包装纸塞进嘴里。
警姐姐看着都觉得心疼。
紫发小青年震惊:“你都要吓死那谁把们打成这样?”
薛庭不咸不淡地开口:“不是你们分赃不均才打起来吗?”
童淮没料他还接腔,差点笑出来。
薛庭低眉顺目,迎着民警小姐姐怀疑目光,淡定道:“和同学也小小地自保下。”
薛庭想嘲句“谁让你那冲动”,可目光瞥,注意到童淮脸上擦伤,话不知怎就卡在喉咙间。他舌尖慢慢舔舔那颗糖,随意点点头。
童淮挠挠头,想说“你居然这厉害平时都没看出来”,还想说“你拿着鸡毛掸子抽人画面贼像奶奶教训爸”,张张口,脸上忽然扭曲,停下脚步,弯着腰嘶口气。
薛庭脚步顿住:“怎?”
“肚子痛……”
童淮声音都带着颤,掀开印泥脚印T恤低头看。
快凌晨,城西这片区异常安静,大街小巷空落落,偶尔传来几声犬吠,也只将附近衬得更静,仿佛从开始就只有他们俩人。
童淮含着糖,琢磨会儿,想起自己忘说句话,欲言又止。
“谢谢”这俩字在当时忘说,现在有点过时,别别扭扭地卡在他喉咙里,吞吞吐吐,不太说得出口。
他对童敬远都很少说。
薛庭察觉到他瞟来瞟去小眼神,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既然说不出来就别说。”
被揍得直哼哼个小青年气得发抖:“警官,你不要相信他们,他们不是什好鸟,就是他、他用鸡毛掸子抽!抽得那叫个狠,屁股都肿!”
“没你们说话份,老实待着!”
旁边捧着保温杯民警大叔瞪眼说话人,转头瞅着面前俩乖乖孩子似大男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小姐姐好笑地点点两人脑袋,看破不说破,安慰着童淮做完笔录,提醒他以后不要再走小巷,随即代表分区派出所感谢俩人协助抓到人。
童淮嗓音细细,睁大眼:“姐姐,要是他们出来报复们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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