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庭手冷冰冰,身体却很热,迸射着独属这个年纪活力与热度。
他觉得薛庭身上味道怪好闻,没有汗臭味,于是像只小狗似嗅嗅,无意识用脸颊蹭蹭他背。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还真不客气。薛庭又气又好笑,正想让童淮别瞎动,忽然听见童淮小声开口,
薛庭烦他叨叨叨,踩脚踏板,把话堵回去:“你是小女生吗。”
童淮生无可恋地垂头抵他背上,摸出手机,沉痛地给陈阿姨发消息:陈姨,麻烦您找个人,明早把课本和练习册搬来老屋这边,最近可能得住那。
薛庭不习惯被人这靠着,反手两指捅开他脑袋:“别靠这近。”
“不,”童淮见有戏,赶紧撒泼,“让上你车,你就得忍受这些。”
说着,得寸进尺地伸手抱紧薛庭腰,“没安全感,不抱着害怕。”
写着题时间过得快,晚自习很快下,童淮怀念史迪仔和陈阿姨做夜宵,飞快收起书包,想先薛庭步溜,没跑两步,又给薛庭逮住。
他垂头丧气,被迫跟薛庭往自行车棚那边走,琢磨会儿,不可置信:“薛哥,你不是准备天天都捎程吧?”
薛庭轻描淡写:“爷爷是这说。”
“……这……不好吧。”童淮隐隐感到崩溃。
薛庭转过头,借着车棚顶炽亮光,细细打量下童淮脸,歪头疑惑:“你脸皮看起来也不薄啊。”
都在,邀请他把。童淮心不在焉,成敌人队友,仨人也不生气,他就更不好意思拒绝。
玩下午眼睛累,晚自习童淮又溜回去,趴在座位上睡会儿,睁开眼缝瞅,薛庭还在刷题。
为考回去见女朋友可真努力。
童淮心里有点说不上虚,又想起薛庭说那个赌约,烦躁地摁会儿手机,破天荒地掏出数学练习册。
薛庭副聚精会神样子,却跟多长只眼睛似,稍稍抬抬眉:“不会问。”
……你昨晚吃路冰淇淋,就差学猴子倒立在后座表演杂耍。
换其他人这贴近,早被薛庭掀翻。
他知道童淮那点小心思,偏不让他得逞,静默瞬,微微笑:“是吗,那你抱紧点。”
童淮:“……”
童淮郁闷死,干脆整个人瘫在薛庭身上。
“您误会,脸皮比你写卷子还薄,轻轻划下就破。”
薛庭无言片刻:“公交车停,校车早坐满,你准备走回去?”
不瞒您说找司机接回去再不济可以打车回去——
可是不符合贫穷人设。
童淮实在找不到合理理由拒绝,满心悲催,老老实实地坐上自行车后座,又挣扎下:“你这样肆无忌惮地让坐你后座,会不会不太好啊,对象专座,万你对象知道……”
童淮哦声,趴在桌上写起题,暑假薛庭教他他还没忘。
陈源也在刷题,卡在道题上,琢磨十几分钟也没找到正确思路,转身想斗胆请教薛庭,见童淮居然在做题,嘶口气,反手扇赵苟下:“老狗,是不是眼花?”
赵苟回过头看到,愣下,反手也扇他下:“靠,你把扇出幻觉。”
童淮冷笑着捋起袖子:“要不把你俩扇回现实世界?”
俩怂货立即转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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