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猫,薛庭带着童淮,继续往望臻区西去。
童淮也醒盹儿,猜到薛庭要带他去哪儿,有点说不出小兴奋。除俞问家,他还没去过别同学家。
半路他拽着薛庭后领迫停,跑到小超市买荔枝和西瓜。
两道旁住户点点由多变少,四周渐次静下来。过二十来分钟,薛庭骑上个缓坡,停在缓坡上座更为老旧老房子外。
童淮好奇地四下打量。
半路薛庭停下来,提着猫粮去那条小巷。
童淮懒洋洋地跟上去,靠着墙打个呵欠,瞅着那窝猫。
段时间不见,三只小猫长大圈,叫声细细,奶声奶气。
三花依旧身匪气,凶巴巴,尤其对童淮凶。
童淮从小到大人见人爱,从未这不招人待见过,虽然对方是只猫。
似乎是察觉到视线,薛庭抬头朝这边看来。
二楼不高,童淮视力也好,清晰地看到他动动嘴唇,口型是“三分钟”。
童淮挂电话,飞快跑去洗漱,随便扒拉身衣服裤子,噔噔噔下楼,跑到薛庭身边:“你来干吗?”
“带你去个地方。”薛庭瞄眼童淮有些乱蓬蓬头发,想起他接电话时嗓子哑哑,连着鼻音,说话像撒娇,后知后觉,“刚起?”
童淮有气无力:“你能发现真是谢谢。”
幕上跳动名字,童淮满脸腾腾杀气消,深吸口气,按接听:“婷婷,大早干吗,不会是今早要补课不知道吧。”
薛庭声音通过话筒传来,凉飕飕,比平时听着多分冷质感:“你嘴可以再欠点。”
童淮撇撇嘴:“不就叫你小名吗,你要不高兴也可以叫回来,崽崽淮宝随便叫。”
薛庭顿,语气有点说不上来怪:“崽崽?”
“你还真叫上?”童淮又不爽,原地双标,“只供爸和爷爷奶奶叫,歇着点。”
这是座带院子房子,红砖砌成院墙,缠遍爬山虎,院门很老旧,不知道是哪个年代东西。
……薛庭家条件确实不太好。
童淮脑补出爷爷靠收废品和养老补助养孙子苦情戏,又看看崭新崭新自行车,
他不高兴,背抵着墙,手插在兜里,弯腰和她对视会儿,龇牙咧嘴做个鬼脸:“看你花里胡哨,就叫你小花吧。”
三花还没见过这欠,也呲着牙嗯嗯低吼声。
童淮凶不过她,瘪嘴,扯扯薛庭衣角,委屈告状:“她凶。”
……还没睡醒呢吧,这爱撒娇。
薛庭毫不留情,巴掌扇他头顶,拎着他后领把他提回来:“谁让你找死。”
薛庭满脸嫌弃,蹬起自行车:“特地等到现在才打电话。”
言下之意是料到童淮会赖床。
只是没料到他会赖到这晚。
童淮觉得这个人真是令人发指,天天起那早,不知道他们学渣都起得晚吗。
他还没醒盹儿,唠叨劲儿没上来,垂着眼皮继续假寐,也不怕薛庭把他带去卖。
“……”薛庭不跟他废话:“下来。”
“啊?”
“在你家楼下。”
童淮这回是真蒙圈,跳下床跑到窗边,拉开窗帘看,薛庭还真在楼下,旁边是他小四。
周末不用穿校服,男生穿着黑色宽松T恤,身形笔直又修长,像根挺秀竹,高瘦出挑,忒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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