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时更痛,童淮痛得颤颤,又从薛庭怀里拔出头,声音打着颤:“医生叔叔,腿会不会废?”
“……”
薛庭心里升起淡淡不爽,托着他下颔,把他脑袋转回来,力道不小,藏着丝自己也未发觉强势。
医生笑呵呵:“哪那容易废,没伤到静脉和骨头,
到医院,医生给童淮检查下,给他把扎进小腿里碎玻璃渣捡出来。
童淮痛得直叫,死死抓紧薛庭袖子,把头埋在他怀里不敢看。
医生还没见过这娇气男孩子,手稳稳地挑着碎玻璃,好笑道:“男孩子要坚强点,点小伤就叫成这样,不会有女孩子喜欢你哦。”
童淮撇撇嘴,抬起脸来,声音带着鼻音:“男孩子怎就不能怕痛,就这样。”
连肚子被踹脚,留点淤青都要死要活,受这种伤,得多疼?
薛庭:“……”
大叔:“……”
都什时候,还惦记着呢。
警察大叔嘴角抽抽,俯身提起牛奶:“带着呢,安心吧。”
等两人上车,他径直开去最近医院。
赶来警察是老熟人——上回童淮被拦路打劫,薛庭帮他起揍人,随后报警。
这次来还是那批民警。
民警小姐姐只比薛庭晚步,马当先冲到现场,瞅到地上拖曳血迹,勃然大怒。
虐猫狂七荤八素,刚从薛庭那记狠拳里回过神,又被她腾空记飞腿直接撂倒,闷哼声,嘭地摔倒在地,差点晕过去。
赶在后面佛系大叔摇摇头:“警花,咱能淡定点吗?当心人家告你,bao力执法啊……”
薛庭不吭声,目光笼罩在童淮格外苍白漂亮脸庞上。
童淮是真很痛,额头上冒出冷汗,秀气眉头紧蹙着,两道浓睫发着颤,虽然嘴犟,但可能是觉得丢脸,抿着嘴唇不肯出声。
薛庭稍稍移开点眸光,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心底却像不断膨胀气球,指不定下刻就会爆炸——那是,bao怒之下,被死死压抑住近乎冰冷冷静。
他从小到大,在那个家里学会就是压抑情绪,压抑兴趣,很少会为某件事或某个人产生这种情绪。
就算是对薛颂薄和余卉,也没有过。
砰砰狂跳心脏终于平缓下来,松下那口气,小腿和脚踝上疼痛就顺着每根神经脉络爬上来,越在意越疼。
童淮泪蒙蒙,半靠在薛庭身上,揪紧他衣领,胡言乱语:“庭哥,腿会不会废啊。”
薛庭默不作声将他往怀里带带,脸色仍旧冷淡:“再来次就该废。”
语气凉飕飕。
童淮缩缩脖子,不敢吭声。
警花手忙脚乱地接过小花,看到小花身上毛被血浸得绺绺,又看到趴在薛庭背上脸色苍白、小腿还在流血童淮,余怒未消:“淡定个奶奶,有本事他告去!你赶紧送这个小弟弟去检查,送这只小猫去兽医院。”
“好嘞。”
警察大叔用手铐拷住虐猫狂,让手下人带走,然后看向脸色难看薛庭和童淮:“又见面啊。”
薛庭心情不好,略点头,背着童淮疾步走向巷口。
大叔甩着车钥匙跟上去,突然就见蔫哒哒地趴在薛庭背上那小孩儿抬手,指指巷口那箱牛奶,气若游丝:“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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