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护得妥妥帖帖,见薛庭依旧里面卫衣外面校服,担心他冻坏没人教自己写作业,出来等公交时把长长围巾解下来截,踮脚给他系上:“你不冷吗?”
薛庭藏着点自己小心思,眼底神色温暖,把他往身边带带,风轻云淡:“挺暖。”
到学校进教室,童淮才把全身防护摘下来,犹自沉浸在学会骑自行车快乐中。
赵苟苦逼
童淮平时耐心不佳,草稿纸多半不是打草稿用完,而是写题写得心烦气躁乱写乱画消耗。
为学骑车,他倒难得沉心静气,断断续续地练到下午,总算能短暂地脱离薛庭护持,晃晃悠悠地骑上段。
薛庭想到他说“以后就不用你载”就心烦气躁,嘴角拉得平直,跟热情薛老爷子起鼓掌。
——然后童淮不知道怎刹车,嘭下就撞墙上。
薛庭就跟在旁边,及时把他把拎回来。童淮没摔着,不知道疼,趴在薛庭怀里傻乐:“是不是很聪明?”
薛庭把他扶上自行车,顺便掂下重量——太轻,瘦得骨头硌人。
挑食又娇气,难以饲养。
还是不爱吃饭锅。
喂胖点,捏起来手感好。
他漫不经心地想着,完全没在想怎把人教会骑车事,把住后车座,语气倒是很冷静,跟自己有多认真似:“握紧车把。”
无表情地盯着那张启启合合嘴,瞬间冒出股直接堵过去冲动。
到底是什样家庭,能把这小卷毛养成这副没心没肺德行?
反正肯定不会是童淮满口鬼话里“老爸欠款跑路,几个月才能躲过黑老大视线跑来看他次”。
洗漱完,童淮下楼先喝解酒汤,整头蔫哒哒卷毛顿时再次焕发神采。
他模糊记起昨晚段对话,边吃饭边试探着问:“薛哥,仿佛记得,你好像说要教骑自行车?”
“……”薛庭看眼横杠被撞弯小四,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顺着他意答,“嗯。”
笨死。
周末晃而过,临岚气温跌破零度,北风呼呼狂刮,跟把刀似,专往人露出皮肤上割。
天气预报每天都在预报会下雪,然而老天爷非常不给面子,星半点雪子儿都没。
这个天气当然不再适合骑自行车上学,童淮也不想再大早被挖出被子,磨蹭会儿起床,吃完饭回家拿围巾和帽子——陈阿姨送过来。
童淮紧张地应声,试探着把脚踩到脚踏板上,摇摇晃晃地踩下。
自行车骨碌碌转。
他右腿还没好全,平衡性不是很好,整个人顿时往右倾,吱哇乱叫:“啊啊啊救命啊婷婷!”
薛庭听到这称呼就脑仁疼,不过还是眼疾手快地把捞住他:“再来。”
薛老爷子泡壶热茶,搬着椅子在门口看薛庭教童淮骑自行车,惊异于孙子耐心和温和,笑得见牙不见眼。
薛庭没想到他还记得这茬,点点头,下句“等你腿好再说”还没吐出来,童淮金贵脚顿时不痛。
他飞快扒完饭,兴冲冲地拉着薛庭跑到院子里。
已经十月份,往年临岚早早就飘雪,今年雪却迟迟未到。
不过也方便童淮学骑车。
他右脚还不太能使上力,幅度不大地动动还好,重心偏移就痛得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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