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淮背着个空书包,还是去学校。
俞问拗不过童淮,生着闷气,把他送到三班门前,拍把他后脑勺,转身从后门回自己班
医生开张证明,建议请假。
不用去学校,往日童淮早乐开花,现在却有些迟疑。
薛庭不知道他生病,他要是请假不去,薛庭肯定会以为他在躲他吧。
可是去学校,要怎面对薛庭?
他不想换同桌,也不想让薛庭和其他人坐。
到底怎回事?
童淮脑袋昏沉,眼皮也酸涩得厉害,乏得下秒就能睡过去,却跟装个有关薛庭脑电波小雷达似,立刻又窜起来,警惕地盯着俞问:“不许告诉薛庭生病事,禁止通敌叛国!”
嘿,前几天还好得穿件校服,人跑完三千米脑袋都搁你肩上,今儿就成敌国?
俞问把他摁回去:“行行行,睡你吧,给你爸说总……”
童淮哑着嗓子嘶吼:“也不许告诉老童!”
俞问:“咋?”
童淮立刻闭紧嘴。
从小学到现在,他有什烦恼都会跟俞问说。
可是他现在却不想说,也不知道该怎说。
换成俞问抽风给他告白他都不会这茫然。
狗命!”
俞问本来悠哉悠哉地准备去家里滑雪场看看,听到语音,赶紧让家里司机开车赶过去,把金尊玉贵小皇帝带去私人医院看病挂水。
量下体温,又检查下身体,童淮被安排进病房休息挂水。
童淮生病都是来这家私人医院,护士小姐姐也认识他,印象还颇深——毕竟童淮是个扎针都要嚎十分钟主儿。
她小心翼翼地给童淮扎好针,难得没听他哎哟叫唤,瞥眼满脸纠结俞问,极有眼色地主动离开。
他想和以前样,跟薛庭起上课,起回家,起吃饭,起写作业。
辗转反侧到傍晚,童淮咬咬牙,愣是不听俞问劝出院,回老屋拎起书包,然后又发现件很倒霉事。
……最近上课书和常穿衣服都搁薛庭那屋里呢。
但是不能怂。
男子汉要勇于面对。
俞问没辙,翻个白眼,干脆搬张凳子坐下:“谁都不说,成吧。”
童淮精神劲又没,虚弱地躺下来,嗯唔声,满心担忧。
万老童和俞问知道薛庭对他心怀不轨,会不会把薛庭搞转学啊?
太危险,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
周六昏沉地过去,周日童淮好转点,只是仍发着烧,体虚无力。
……那可是薛庭啊。
见童淮眼神飘忽起来,俞问狐疑地摸摸他额头:“脑子烧坏?”
童淮阴森森地露出口小白牙,意思是他吼不过,但可以直接上嘴咬。
俞问摇摇头,给他掖好被子,准备去客厅打个电话问问薛庭。
这小孩儿看起来像是被人用糖罐子砸倒,晕晕乎乎不在状态。
没有外人在场,俞问憋半天,终于得以阴阳怪气地开口:“跟薛庭吵架?平时那黏糊他,今天生病,居然能想起这个打入冷宫俞贵人……”
“哪有很黏糊他!”童淮又受刺激,立刻吼回去。
俞问报之以更大声吼:“你吼那大声干嘛啦!你就是很黏他!”
童淮:“……”
感冒吼不过,他委屈地往被子里缩缩,吸吸鼻子:“那现在不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