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开口,就是认输。
第二节课下,是大课间。
校长丧心病狂,让人扫雪,准备继续跑操。
童淮体虚无力,吃药后请假,半醒半寐着趴在课桌上打盹。
操场上节奏明快音乐声好像很远,他鼻子不太通气,呼吸沉重,迷迷糊糊地碰碰自己烫呼呼额头。
赵苟忙着去找湿毛巾,陈源也借来纸巾擦桌子,混乱片。薛庭回到座位,没有掠过去眼。
童淮喉咙像是被什堵住,想问薛庭是不是要换座位,又开不口,整个人紧绷着,盯着他举动。
好在薛庭坐下后动作不是收起桌上东西拎书包走人。
可能是下节课,或者下下节课。
他旁边又要空下来。
陈源去趟办公室,回来时带杯热水:“来来童哥,多喝热水哈。”
童淮嗓子又干又哑,整个人仿佛被抽走骨头,连动动口力气都欠缺,懒得起身或支使别人。
这周陈源会儿帮忙递药,会儿又是退烧贴和热水袋,现在又递热水,他敏感小心思被戳到,吸吸鼻子。
去他大爷薛庭,这才是好兄弟。
陈源看他喝口热水,摸摸下巴,状似不经意问:“你和薛哥是不是闹什矛盾?刚去办公室,听到薛哥跟星哥说话……好像是换座位事。”
战兢兢地在被低气压笼罩世界里生存,想问又不敢。
童淮从小身体好,生病少,虽然娇气让人操心,但实打实大病大灾从未受过。
他第次生病这长时间,断断续续烧退又起,折磨身体也折磨精神,拍片打针又吃药,愣是不见好,干脆不耐烦再去医院。
俩人冷战第二个周,周二上午第节课课间。
下课,薛庭和陈源就都离开座位,角落里只剩下童淮和赵苟。
薛庭要换座位。
那明天再不好话,就听俞问去住院吧。
教室里静悄悄,每个人桌上都摆满刚发试卷、摊
童淮沉默着接过湿毛巾,捂着被烫红手,又机械地用纸巾擦擦被沾湿课本。
他觉得最糟糕也不过如此。
这个冬天似乎比去年冷。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薛庭其实没向他表白过,他俩甚至不太相熟。
童淮委屈死,想要薛庭像以前样搭理他关心他,又憋着口气不肯开口。
童淮猛然怔,手上用点力,脆弱纸杯子下瘪,洒出半杯烫热水,泼洒在他手背上。
陈源和赵苟吓跳,赶紧跳起来找纸巾,找不到干脆把窗帘卷,给童淮擦桌子擦手:“靠小童你魂儿被哪个妖精吸走?”
童淮感觉脑后冰冷冰冷,用力抿抿唇,摇摇头。
薛庭要换座位?
他就这坚决地要远离他吗?
赵苟终于忍不住,回过身悄声问当事人:“你和薛哥吵架?”
童淮病恹恹:“没有。”
“那你俩这是咋,整整周句话也不说,喜糖贴里回帖全是忧心你俩要BE……哎哟卧槽,你这头发怎回事,上周不刚拉直吗,怎今天好像卷点?”
生病心情就会低落,尤其是这种反反复复病,再加上个薛庭。
童淮心情直跌谷底,没闲心搭理那个帖子,也没闲心管自己头发,眼皮动动,又耷拉下来,闷头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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