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教室门,全班肃静。
吕参冬天也不放
“真?”薛庭手太凉,转而低首用额头测测他体温,“去医院?”
“不要。”
童淮吃药打吊针那久都没好,点也不想再进医院,最近几天吃药都是陈源送来。
况且他现在又生出点黏糊糊心态,不太想和薛庭分开,磨蹭下,给出决定:“回教室吧,听着老师讲课睡得也快。”
三分钟后,童淮殿后,薛庭开路,两人前后,回到三班教室门口。
薛庭还以为有什要紧事,心里紧。
童淮惨白着脸,颤巍巍地拽着他袖子:“上课多久?这节课是老吕……”
他们俩会被吕参风干做成风筝挂到升旗杆上去。
下周升旗仪式全校同学将会看到他俩在旗杆顶上飞舞盘旋。
薛庭:“……”
头发好像也白拉。
童淮晕晕乎乎地想堆,忐忑不安地看向薛庭,想要再次得到确认:“喜欢你,你也喜欢吗?”
薛庭“嗯”声,低头怜惜地亲亲他之前被烫红手背:“很喜欢你,你只要喜欢就够。”
童淮失魂落魄,好半晌才喃喃:“那这是突如其来弯啊。”
也不提前预告下,怎跟老童俞问爷爷奶奶薛老爷子交待啊。
刚刚冲出来时候在想什?你对说那些话时候在想什?你吃醋、发火、因为不搭理你而委屈,这是会对好朋友产生感情吗?”
不是。
他不会因为俞问、赵苟、陈源他们这样。
只会对薛庭这样。
薛庭温和地望着他:“小孩儿,你恋爱。”
吕参其实不凶,也很讲理,就是遇事较真,冷冰冰,跟陈梧那种疾言厉色偏见者不样,但童淮就是怕她。
他瞅着薛庭背影,忽然觉得薛庭比他高真好,紧张兮兮地戳戳他背,鼓励:“交给你!”
薛庭略感好笑。
怎也没想到,童淮刚敞敞亮亮地对他摊开心思,俩人就得面对这种修罗场。
他反手抓抓童淮手指,脸色平淡,却揉出股子旖旎味道,敲敲门:“报告。”
薛庭无言:“怎还在想这个,难不难受?”
他伸手碰碰童淮额头,手指微凉,盖下来时感觉清清凉凉。
童淮愣下,差点忘记自己还在生病:“不难受。”
他现在感觉好多,没之前那种昏昏沉沉、病恹恹感觉。
可能是动心动肺地生场气,又出汗,发泄出来,又把事情讲开,郁气和病气下散大半。
“……也可能是顺其自然弯。”薛庭没想到他会冒出这句,嘴角没忍住往上翘翘,又揉把他头发,把那头半直不卷头毛薅顺眼,安慰他,“可以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童淮闷闷地哦声,眨眨眼:“那你不生气,会理吧?”
恨不得把你捧上天,祖宗。
薛庭心里叹息声:“从没生过气。”
童淮磨蹭下,不知道又叨咕阵什,忽然脸色白,猝然看向薛庭,眼神惊恐。
童淮刚才就想明白,只是想再垂死挣扎下。
简单明事实。
他弯。
他喜欢薛庭,就跟童敬远喜欢妈妈样。
要不是恰逢精神脆弱,被薛庭推把,他能当只缩头乌龟,纠结到毕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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