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淮揉揉眼,悄悄把枕头边手机摸过来看看。
凌晨点五十三。
之前那股浓稠困劲过去,睡觉,身上松快不少,烧退下去。
他带着鼻音开口:“庭哥,别写,睡觉吧。”
薛庭揉下手腕,偏偏头:“醒?快好,你继续睡。”
薛庭漫不经心地翻翻他作业本,点下头,认真地说:“丑是丑点,不过丑得很规范,模仿不难。”
童淮:“……”
他时分不清这是夸他还是损他。
薛庭看他表情纠结,好笑地又揉把他开始卷曲头毛:“睡吧。”
童淮不乐意地甩甩头:“你别老摸头,会长不高。”
做完这些,他若无其事地翻开本书,靠到床头。
童淮只是冲个澡,很快就回来,看薛庭去洗澡,发现桌上放着温水和药,乖乖把药吃,没什耐心地擦会儿头发,有点发困,把今天作业翻出来,与它们面面相觑。
薛庭回来就看到张苦兮兮脸:“婷婷,写不作业。”
薛庭:“……”
他掀掀眼皮子,把童淮抓过来,找到吹风机,给他吹干头发,拍拍他背:“去睡吧。”
慢慢地哦声,琢磨会儿,把刚刚写回信揉成团,扔进纸篓,伸个懒腰:“那就不写,去洗澡。”
看他抱着小恐龙睡衣出门,薛庭思索片刻,捡起那团纸,抻开来看。
皱巴巴纸上写着两行字:
谢谢你喜欢这久,但是有喜欢人,他比喜欢他还喜欢,要更努力地去喜欢他,所以不能回应你。
听说你快转学,祝你前途似锦,遇到更值得你喜欢人。
童淮摇头:“等你。”
为不让自己再无知无觉地睡过去,童淮把手机摸过来,准备玩会儿。
深更半夜,玩游戏太吵,社交软件上又没人,他突然想起林谈雅开那个帖子。
半个多月前,他还嗤之以鼻,觉得全是小女
他困得东倒西歪,打个呵欠,揉揉眼睛爬上床。
旋即屋内暗,静下来。
和之前每次样,薛庭将灯关,只开着盏小台灯。
童淮沾枕头,眼睛就阖上,模模糊糊睡过去,不知过多久,从个梦里跌醒,迷糊睁开眼。
书桌前还笼罩着柔和灯光,簌簌写字声很流畅,几乎没有停顿。
“那作业咋办?”药里有点安眠成分,童淮打个呵欠,“明早早读是老吕,去她就要收作业,来不及抄,会被她挂到升旗杆上……”
高某次突击考,全班都考砸,数学甚至有考到个位数。
吕参给他们气疯,冷冰冰地威胁要把他们全部挂到旗杆子上,三班人从此见吕参就想到旗杆子。
薛庭坐到椅子上:“给你写。”
“你会模仿字迹?”
小卷毛大概是小时候就不耐烦练字,往往笔划地写下三五个字,后面就越来越爬、越来越乱。
这封回信倒是写得端端正正,每个字都很认真。
薛庭仔细地将每道褶皱碾平,盯着这短短两行字看许久,嘴角点点弯起。
这算什,藏着掖着另类告白吗?
虽然没得到童淮说“初雪告白”,看到这个,薛庭心情仍是很好,将这张纸折折,翻开文件夹,放到那张便签纸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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