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氛围让他迷恋不已,这个想法冒出很久。
年少时,薛庭对“家庭”这个概念很模糊,鲜少有温暖回忆,直到跟童淮在起,与童家关系越来越紧密,他才尝到那股温暖
大部分时候,童淮都是被哄那个,薛庭总会先退步。
他被惯坏,不太拉得下脸求和。
想到这儿,童淮更郁闷,趴回床上舌战群儒,成功击退意图让他害羞老同学,拜服叫童哥。
热闹渐消时天色已经很晚,天气预报说再过几天就会下初雪,他疯跑出去两个月,回来已是深秋,还没在家待多久,就迎来冬日。
初冬将至,燕市比临岚还要冷些。
本来就英俊冰冷侧容,被那副镜框衬得更令人心动。
童淮还想借着同学会话题,打破冷战局面,见此又退回去,啧声,感到不爽。
群里大伙儿还在@童淮问他去不去同学会。
童淮磨磨蹭蹭,把对话框里那句“和庭哥块儿来”删,回句:等庭哥消气再问问。
大伙儿还记得他俩关系很好,纷纷表示“什,薛哥居然还会生你气”。
最近三班同学群里有点热闹。
上次热闹是在年前,吕子然跟林谈雅放出订婚消息,颗鱼.雷炸起千层浪,毕业后疲于奔波、辛苦工作大伙儿纷纷放下手头事务,跳出来调侃祝福,大部分人都去订婚现场。
这次是有人问过年放假要不要开个同学会,老同学聚聚。
大家就着这个话题聊起来,想到三中老师们,都有些遗憾。
当年三班班主任许星洲已经不在三中任教,回去也见不到他。
童淮趴在床上迷迷糊糊阖上眼,模糊中听到脚步声靠近,往旁边蹭蹭,给他让个位置。
薛庭不言不语,给他盖上被子,躺到他身边。
童淮半睡半醒,还记得薛庭要捂很久才会暖和,把自己暖乎乎身子靠过去,喃喃着说梦话似:“婷婷,想在家里修个壁炉。”
童老爷子和老太太那边就有个壁炉,上个冬天,家人过去,外面下着大雪,屋内壁炉火焰明亮,偶尔会有柴噼啪声音,爆裂出橡木暖昏味道。
老太太高高兴兴地给他们烤松饼,他躺在躺椅上盖着小被子,抱着那只依旧很傻哈士奇玩,童敬远就跟薛庭坐在不远处沙发上说商场上事,薛老爷子跟童老爷子见如故,下天棋。
童淮翻个白眼。
就算是他辈子感情和睦恩爱爷爷奶奶,年里也会因为某些大大小小琐事吵起来,各自觉得自己有理,还要打个越洋电话来让他评理。
两个人在个屋檐下直待在起,怎可能没摩擦。
这群单身狗懂什。
话是这说。
童淮这些年因为工作关系,或多或少跟沈霁有点接触,知道许星洲是他表哥。
沈霁是男团出身,他听沈霁隐晦地说过嘴,许星洲离开似乎和他们团队长有点关系。
趴在床边跟老狗他们斗会儿嘴,童淮犹犹豫豫地看眼书房方向,蹑手蹑脚凑过去。
他昨晚跟薛庭吵架,具体是因为什吵起来忘,反正是件小事,吵起来应该是他错。
薛庭在开视频会议,他工作时偶尔会戴上副无框眼镜,还是童淮挑,觉得很搭他庭哥,斯文禽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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