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在此之前记忆,去何处,做什,同什人……却是模糊。
顾君衣看他确没事,放心地瘫回椅子上,怀里抱着宝贝佩剑,又抬抬眼皮,瞅瞅宝贝小师弟:“还是想不起来?”
楚照流诚实地摇摇头。
“半月前,你在夙阳脉失去踪影,大师兄带着人寸寸地找,把地皮都削秃,才在处山洞前找到你和谢酩,回来后你神志恍惚,到昨日才堪堪醒来,却什都记不清,还哭哭啼啼地要下山去找人,吓得大师兄连夜把叫回来。”
顾君衣说着,疑惑地摸摸下巴:“夙阳那地方天高地远,荒凉得很,你怎会去那里?”
顾君衣痛心疾首地捧着他脸:“大师兄传信给说你失忆,还不信,照照,你这是旧疾未愈,又添新伤,师兄痛心得很啊!师兄考考你,你还记得欠十万灵石吗?”
意识回笼,楚照流睨他眼,往后避避,左耳上缀着血红玉石流苏耳坠流光斑驳,欺霜赛雪张脸白近透明。
他扇子搭,拍开这人爪子,语气凉凉:“多谢二师兄提醒,不是你说,都忘你还欠十万灵石。”
“……”
顾君衣扼腕:“都是家人,就别计较这些小事。”
“小师弟,你前些日子到底究竟去哪儿?”
“大师兄传信给说,他找到你和谢酩时候……”
听到“谢酩”二字,脑海某处仿佛被触动下,楚照流倏地回神。
方才隔层水般朦胧在耳边徘徊声音陡然钻进耳膜,眼前场景也层层清晰起来。
这是间富丽堂皇酒楼包厢。
“哭哭啼啼?”楚照流微笑着又倒杯茶,“师兄,你看这杯茶里旋转茶叶,像不像你欠十万灵石。”
顾君衣立刻正色:“家小师弟玉树临风、英武不凡,怎可能哭哭啼啼!都是大师兄情报错误,待立刻取剑,上山与他决死战,让小师弟含冤昭雪,夺回清誉!”
楚照流似笑非笑看他眼,自顾自举杯饮茶,陷入深思。
他记忆,在半月
楚照流要笑不笑地掀掀唇角,抿口茶。
这是扶月山下飞花楼,以壶桃花酿闻名天下。
三刻钟前,离家出走多年顾君衣半夜三更溜达回山上,把他从床上把卷起来,不由分说地带下山,来这花天酒地地方。
嘴上说是“师兄带你清醒清醒”,实际上楚照流非常怀疑是这酒鬼没钱喝酒,特地跑回来宰他笔。
哪有带人来喝酒,账让他结,酒不给他喝。
周遭歌声笑语不断,酒香阵阵扑鼻,前方珠帘低垂,中间台上舞姬已经退下,上来个说书,已经摆开架势。
坐在他边上人领口凌乱,胡子拉碴,副不修边幅落拓样子,边嘀嘀咕咕,边仰着头,将酒壶里最后滴酒倒进嘴里,咂咂嘴,不满地晃晃:“这就没?”
脑子里还有点混乱,楚照流脸色苍白,看他眼,话还没出口,股痒意先爬上喉咙,掩唇剧烈咳嗽起来。
这人顿时酒也不喝,丢开酒壶,扣住楚照流手腕,探出缕灵力,脸色凝住:“师弟,哪里不舒服?”
楚照流脸色恹恹,由着他给自己检查番,摆摆手:“没事。”顿顿,他有点没搞清楚情况,“这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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