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骨哨声响起,刺拉拉钻入耳中,仿佛撕裂灵魂。
地面颤鸣起来。
所有白骨都在颤动,已经倒地大头娃娃也跟着爬起,雪白残破骨头逐渐拼接起来,凑成完整骨架,个接连个,转瞬之间,白骨大军便将这座深深窑洞填得满满当当。
楚贺阳几人已经吓傻。
“快、快跑!”
那东西看就邪得很。
楚贺阳嗤笑声:“就你这样胆小如鼠人,辈子也别想摸到这样宝贝。”
大头娃娃已经都被解决,此地还能有什危险?
楚贺阳扬扬下巴,随意支使个跟班:“你,过去,把那个骨哨给拿过来。”
那人脸色刷白,却又不敢反驳楚贺阳,磨磨蹭蹭地往前凑。
等视线终于彻底明朗,他们才发现,十步开外,倒满大头娃娃尸首。
眼望去,至少有数百只,在息之间被斩首,死得整整齐齐。
楚贺阳想起那股淡青色灵力,像风般,柔和时候轻拂照面,凛冽时亦如砭骨之刀。
是谁?
谁会有那强劲灵力与锋锐杀招?
道清辉在不紧不慢靠近,楚贺阳吓得动弹不得,惶恐地盯着那边,进入视野,却是两道挺拔身影。
楚照流身边悬着盏精致绝伦琉璃灯,柔和光芒照亮周身,风流倜傥地摇着扇子,似笑非笑:“这不是表兄吗,莫不是宝贝在地底,你在用手刨?”
光洒过来,楚贺阳才发现,他带来人都倒在四周,个个神色恐惧,似乎被什魇住,随着光芒倾泻,也逐渐醒过神来。
显然,这盏琉璃灯是个不可多得灵器。
股怒意勃然上头,楚贺阳死死瞪着楚照流:“是不是你搞鬼?好啊你,还敢残害同族,等回到灵雾谷,定要将你恶行报告家主,让他将你从祭祀大典里除名!”
走到骨座近前,他犹豫会儿,手还没伸出,望着那具骷髅瞳孔倏地放大,失声道:“这、这这、这具骷髅动!”
楚贺阳不耐烦:“动你娘动,磨磨唧唧,还想不想从外院进内院?”
然而,那具骷髅是真动。
楚照流直盯着那具骷髅,见到他指骨勾勾。
它动作幅度逐渐变大,旋即突然举起那只血红色骨哨,吹声。
石洞最深处景象也露出来,地上都是雪白骨头,基本都残破不堪,难怪路走来颇为曲折。
不远处前方,有个骨头垒出高座,洞中唯完整具骷髅坐在它骨头王座上,正襟危坐,仿佛居高临下望着他们,手里攥着只血红骨哨。
个跟班指着那只骨哨,眼底贪婪瞬间压倒恐惧:“那只骨哨是不是就是这里宝贝!”
几人顿时有些蠢蠢欲动。
楚照流忍不住笑:“各位找死方式真是千姿百态,令大开眼界。”
在楚家,祭祀大典可是无比崇高、无比光荣大事,若被除名祭祀大典,几乎就相当于被从族谱里划出去。
楚照流喜出望外:“真假?还有这种好事?”
拳打进棉花里,楚贺阳脸色发青,恶狠狠地啐口,勉强爬起来。
似乎随着楚照流到来,周围越来越明亮。
几个跟班也都回神,狼狈地跑回楚贺阳身边,手抖着举起剑,惊慌地左顾右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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