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神色都微微变。
楚照流不再偷懒划水,足尖点,淡青色灵力伴
凛冽剑气环绕在两人身侧,躲在阴影中,谢酩却突然停下前进步伐,收起鸣泓,和楚照流悬在半空中,眼睫低垂,打量着不远处古城。
虽然早已被侵蚀得破落不堪,隐约可以窥见几分这座城池曾经巍峨大气,城内格局方正,正中心片雕龙画凤宫城。
城池中怨气最为浓厚,像片遮天蔽日阴云,将城内光景遮着。
楚照流瞳孔骤缩。
就在阴云稍散瞬间,他看到城内挤着无数人影,男女老少,脸色诡白,面无表情地仰头望着他们。
视线所及处,都蒙层黑灰般,遍地枯槁,寸草不生。
愈至深处,如雾黑色怨气近乎凝成实质,笼罩在这片天空之下,怨毒而贪婪地盯着闯入者,亟待着将新鲜血肉撕碎吞噬。
死寂,寒冷,还有接近时隐隐约约哭喊声。
这是个令人很不舒服地方。
鱼头山窑洞中那点怨气,与这儿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不必有人特意指引,谢酩狗鼻子非常灵,循着惑妖残留妖气,不偏不倚地飞向那片古战场。
楚照流掐指估算下,虽然不在个方向,但两地相距不算远,如今古战场上阵法失效,结界被毁,肯定是惑妖手笔。
深重怨气对常人来说,比地狱还可怕,但对惑妖而言,再找不到第二个更好疗伤圣地。
楚照流扇子展,挡着半边脸,略感嫌弃:“是哪位天才把惑妖封印地定在这儿?这片风水宝地,可真是……”
谢酩看他眼:“师尊。”
然而再眨眼,又空空荡荡。
“被放火屠城国家……前面是西雪国旧都?这是死多少人,死前又有多大怨恨才成这样?”楚照流不至于怀疑自己是看错,愕然地合起扇子,“哎,谢三,你还记得陶瑞最后喊那个字吗,殷什……”
“殷”字出口,似乎刺激到什。
刺耳尖叫声陡然从城内山呼海啸而来,呜呜咽咽,惨叫痛恨,震得人脑中嗡嗡直响,那些被谢酩剑气所挡而老实下来怨气也颤动起来,瞬息之间,bao增几倍。
这股怨气过于污浊,虽不足以吞噬他们,也有被侵蚀风险,轻则心智大变,重则走火入魔。
换作常人,早在靠近时候便被污染吞噬。
那对夫妻还能撑着深入片刻,也算很不错。
就在近乎凝结成人形怨气蠢蠢欲动地想要扑上来时,鸣泓突然颤鸣声。
清越剑鸣伴随着明湛光华,如灼灼烈阳,瞬间撕开周围怨气牢笼。
沉甸甸感觉陡然散,周围怨气被剑气灼伤,溃散奔逃,连视野也清明不少。
楚照流到口话硬生生转个弯:“当年大战之际,这地方怨气依旧被锁得牢牢,难怪师尊也看走眼,那位传闻里佛门高人果然是个高僧。”
谢酩冷笑声。
几个时辰后,古战场已经可以遥遥看到边界。
与想象中荒漠平地不同,那是座残破不堪古城,静默地耸立在高天之下,城墙漆黑,隔着段距离,也能隐约嗅到股烧灼气息。
天色随着不断深入在变化,起初只是天色转阴,越来越沉,浓云翻滚,稠密得可以拧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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