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照流看着伸到面前两只手,时凝噎。
句“要不还是自己来吧”还没秃噜出来,昙鸢语气温和地补充:“照流身体不好,路上需得多多照顾,谢施主顾好自己便好。”
谢酩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几秒,直接扭过头,薄唇动:“师弟,还不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酩:还可以是脱衣小厮。
心思急转间,楚照流与谢酩异口同声:“你听说过殷和光吗?”
分毫不错,字不差。
两人愣愣,怪异地对视眼,又跟被什刺到似,倏地别开目光。
过片刻,楚照流才把那种挥之不去怪异感压下来,重新看向昙鸢:“怎不说话?”
昙鸢古怪地瞅着他俩,眨眨眼:“两位关系竟如此好?”
楚照流隐去前因,从他与谢酩在鱼头山遇到怨气傀儡开始,大致说遍经历。
昙鸢愣愣:“西雪国?”
楚照流也很惊讶:“你知道?”
昙鸢沉吟片刻,缓声道:“四百年前,夙阳境内有西雪、东夏两大国,西雪强盛,而东夏势弱,在尘世诸国中,西雪当属最强,但在与东夏国场战役中,西雪覆灭。”
他顿顿:“东夏国大军围困都城时,许诺西雪国皇族,只要打开城门,就饶城中百姓不死,但城门大开后,大军冲进都城,杀光城中百姓,放把大火,将西雪皇族折磨致死,自此冤魂不散。东夏大胜之后,却没有借此统夙阳,反而在不久后也覆灭消弭。”
翻手斩杀妖族来使。
本就对他做法就不满佛宗修士怫然而去,断言谢酩杀心太重,杀业太重,将来必受反噬,就算是支持谢酩人,在见识过谢酩有多杀人不眨眼后,也对他有几分畏惧与意见。
所以昙鸢对上谢酩,不免有些微妙。
不能说厌恶,但也颇感不喜。
谢酩当然也不喜欢佛宗人。
楚照流:?
谢酩:负责穿也负责脱,有什问
楚照流十分不客气:“昙鸢,你这双慧眼可能得抠下来洗洗再装回去。”
昙鸢笑笑,非常宽容,也不与楚照流计较:“既然事态紧急,还是尽快赶过去吧。”
楚照流点头,收起马车法器,抬头,前方两人,人御剑,人足下生莲,都在等他,前者皑皑如雪清湛如月,后者仙风道骨清新脱俗。
谢酩话语简短:“上来。”
昙鸢语气和缓:“还是带你吧。”
楚照流咂舌:“东夏国不仁不义,倒霉还是那些平头百姓。”
无论是鱼头村村长,还是客栈伙计,都表示有修士介入两国纷争。
如今夙阳荒芜贫瘠,这两国历史又模糊不堪,很有可能是那个修士致使。
不出所料话,那个修士应该就是“殷和光”。
他与谢酩从未在修界听过这号人物,当初指示妖族屠杀流明宗也身份神秘……莫不是同个人?
不过他想什、做什,并不会因为外人言语干扰而受困,坦荡地解除障眼法,露出本来面貌,向昙鸢微颔首,算作问候。
“你找事,就连谢施主也无法解决?”昙鸢没有纠结于谢酩为何会在这里,抓住重点,神色凝重,“照流,详细说说吧。”
不叫施主,也不带姓氏,直呼姓名?
谢酩不着痕迹地睇他眼。
关系就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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