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破空声响起瞬间,楚照流就侧身避三丈远,好险躲开身后击。
楚照流持剑回身看,方才他所站立之处,站着个人。
那人浑身都裹在团黑雾之中,就算神识也探不清形貌,手中武器也裹在黑雾中,看形状颇长,也不知道是棍是枪。
楚照流眯眯眼:“你是何人?”
这人并不搭理,闪身而来,再次击劈来,“当”声巨响,楚照流举剑格挡,眨眼间就与此人过数十招。
于是入门第个月,俩人第次交谈以打场收尾,不拼灵力,单论剑术。
楚照流赢。
想起当时谢酩那个微微睁大瞳孔,略显诧异而不可置信眼神,楚照流就乐不可支。
能打败堂堂剑尊机会,可不多。
等等。
他悻悻然转身离开,从储物戒里扒拉出佩剑,御剑行去自己负责部分。
好歹也是个王朝都城,范围极大,要将整座旧都纳入阵法内颇费功夫,布阵之时,得不偏不倚地算准每个阵点位置,以灵力打出阵棋,周而复始,让阵棋之间灵力交汇,才能编织出座足够强大镇邪之阵。
楚照流边算着,脑中忍不住浮现出些陈年往事。
那是扶月山桃花盛灼之时,初来扶月宗谢酩适应过来,不再彻夜点灯。
楚照流看他似乎是恢复,把宠幸个月瑶琴丢,兴高采烈地想就排位顺序进行番讨论。
副阵棋。
怨气集结处容易引发人负面情绪,他说话时娓娓动听,好似真有佛光内蕴,听着很舒适:“此阵名为金光诛邪阵,颇为复杂,与照流分头布下,也需要些时间,附近危险未知,就有劳谢施主清扫下威胁。”
谢酩淡然点头:“嗯。”
楚照流分半阵棋,昙鸢雕琢阵棋古拙而不失精致,上面莲花盛开,沾染着点点佛门圣洁气息。
般佛宗弟子拿到这样阵棋,免不得诚惶诚恐,小心供着,他却毫无珍稀概念,随意地在手里搓捏把玩。
然而他周身灵力被封锁,灵脉内储存得少,又在刚刚布阵时耗得七七八八,单以剑招拆招还行,拼起灵力来却落下风,又是“哐当”声,楚照流被股巨力掀飞出去,嘭地砸倒片树。
烟尘滚滚
楚照流灌注灵力,将枚阵棋打进阵点后,陡然间恍然大悟。
貌似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谢酩再未试图叫过他师弟。
当然也没叫过师兄。
敢情是被他打出来?
他正在心里偷乐,股悚然剧寒突然从脚底瞬间窜至头顶。
谢酩在崖边练着剑,听他说半天,轻飘飘地飞来眼:“你几岁?”
楚照流认真回答:“快十五。”
“所以你是师……”
楚照流怫然打断:“你要是不叫师兄,那也别想叫师弟,叫次打你次。”
谢酩面色沉:“那就来打。”
等会儿还要进城,大敌当前,跟谢酩闹着别扭也忒奇怪。
看昙鸢先步离开,楚照流轻咳声,凑到谢酩身边,露出个款款笑容,胸怀宽广地主动求和:“下个阵点离得有些远,谢宗主带带呗。”
“不好,”谢酩垂眸看他,唇角扯出个凉飕飕弧度,“怕鸣泓不高兴。”
楚照流:“……”
楚照流再次尝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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