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得荒谬。
若不是三人清醒地知道,这切是假,或许真会有那瞬间失神,怀疑眼前看到切。
惑妖等待就是这样时机。
旦内心动摇,杀祸也会临头。
客栈很快便到。
昙鸢愣愣。
这位伙计眉飞色舞,神情语态和真人般无二。
可是知道面前是幻影,甚至很可能就是惑妖之后,感觉就怪异得很。
楚照流无端觉得这幕有些熟悉,眯缝着眼,打量他几眼,倏而展扇笑:“好啊,劳烦小兄弟带路。”
昙鸢欲言又止:“照流……”
落叶纹路细密,颇具质感。
谢酩垂着眼,指尖动,将落叶碾碎成灰,淡淡道:“与真正落叶毫无二致。”
能让幻境真实如斯,惑妖不止是恢复。
还比百年前更厉害。
谢酩拔腿向前走去,话音里有丝微微嘲意:“看来你今晚喝不到骨头汤。”
展现在三人眼前,不是被把大火烧光、破败荒芜鬼城,也不是万鬼齐哭毛骨悚然场面。
而是条繁荣如水、生机盎然长街。
街道整洁,屋舍齐整,远处巨大宫城飞甍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近处熙来攘往,商贩叫卖着货物,巡城士兵秩序井然。
这是四百年前西雪国都!
楚照流神色未变,回头看,身后城门依旧大开着,但已不再摇摇欲坠,崭新而气派。
掌柜正在敲着算盘,见伙计把人引来,喜上眉梢:“正好还有三间上
楚照流冲他眨下左眼,示意他放心,抬步溜溜达达地跟着伙计往客栈走。
见谢酩毫无意见地跟上去,昙鸢满头雾水地跟上去,心中略有不安。
或许是因为这层繁荣幻境下真面目怨气横生,从走进城中起,他心里就极为怪异,甚至萌生出几分逃离心思。
昙鸢颇感诧异,心里默念起清心咒。
路上不少少男少女见着三人红脸,禁不住频频回顾,伙计絮絮叨叨,讲着自己来东都讨饭吃有多不容易。
昙鸢回过神,和楚照流跟上去,凝眉问:“当年惑妖伏诛于谢施主剑下,谢施主应该知道幻境如何破解吧?”
楚照流漫不经心道:“把她逮出来杀就行。惑妖可以幻化为幻境中任何人或物,趁人不备下杀手,不过她要是不出来,时半刻也拿她没办法。”
谢酩脚步顿,倏然回头,紧盯着楚照流:“你怎知道?”
楚照流眨眨眼,露出个笑:“见多识广,怎不知道?”
谢酩眉心微褶,正要问下去,个客栈伙计打扮人就拦在三人前面,热情地道:“三位客官是远来东都参加庆典吧,猜你们肯定还没找到下榻客栈,来小店如何?城内最近生意火爆,错过可就没咯!”
而他们走过来那条路天清水绿,大道通衢。
昙鸢望着眼前这幅场面,神色怔然。
当年佛宗与谢酩不欢而散,前往支援东面战场,没有与惑妖有过直接接触,楚照流愣几瞬,反应过来,贴心解释:“这是惑妖手笔。记住,幻境中万事万物都是假,无论发生什都不要理会,哪怕是片落叶,也可能隐藏杀机,不可随意触碰。”
他正说着,谢酩就伸出手,接住片悠悠飘落落叶。
楚照流啧声:“你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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