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楚照流暗暗摇头。
这些人在自己地盘上作威作福,天天管些猫上树屁大事,安逸惯,不敢对上魔修,想找个出头鸟,再沾点功劳。
但也不看看谢酩是什性子。
谢酩可不是什扯着大义旗子做遮羞布正义凛然之辈。
“谢宗主,流明宗才重建百年,你就忘宗门是怎被灭?”
只是没想到,楚照流竟然和谢酩关系这好。
他们两人来楚家,会和夙阳那边事有联系吗?
楚荆迟眯着眼思量完,决定不再被动揣摩,笑着找回主场:“谢宗主与侄儿来得正好,西北方魔修最近动作越来越大,江陵边境三个小门派连续遭劫被屠,天道盟不少弟子更是被下种奇毒,不得不请神药谷出山,前几日就派楚家子弟前去请小药王出山。”
顿顿,他大概也是想起什,面不改色地继续道:“楚勋那孩子平时在家被骄纵惯,听说在药谷前得罪谢宗主,也吃过教训,万望海涵。楚家作为天道盟世家主持者,趁这次祭祀大典邀请各位天道盟同盟商议此事,若是有谢宗主参与讨伐,魔修想必不敢再这嚣张。”
谢酩面无表情地听完,薄唇动,嗓音珠玉溅落般动听,却也冷到到心底:“干何事?”
反而笑出声:“是?那是妾身冒昧,谢宗主请勿怪罪。”
楚照流满头雾水,欲言又止。
他哪来家室?
正躺在谢酩袖子里呼呼大睡小肥鸟?
谢酩睨来个眼神,示意他闭嘴。
谢酩冷漠得叫人觉得他目下无尘,个老者横竖看不惯,突然尖锐出声:“兔死且狐悲,你倒是好铁石心肠!”
谢酩被众星捧月似围在中间,步伐直不疾不徐,看似是被众人带着走,实则是带着这群人跟着楚照流走,听见这声,脚步陡然停。
他转头望向说话老者,眉目疏秀,溶溶冷月般,微微冷笑声,胜雪衣袍在夜风中无声飞动起来:“记不记得不重要,怎,你也想尝尝?”
当年流明宗被屠,愿意真心出手相助可只有扶月宗。
否则迢迢万里,前任扶月宗宗主临死之前,何必嘱托长老将谢酩送到扶月山。
他只是陪楚照流过来翻下书罢。
楚荆迟笑容僵:“……”
从见面起,谢酩态度便不冷不热,别说笑脸,就连嘴角弧度都平直得始终如,有人忍不住愤愤道:“谢宗主这是什态度!百年前与妖族大战时,魔修假意与正道联手,场战役中出力甚微,妖族威胁除,魔修立刻翻脸进攻正道,厚颜无耻至极,这次更是连屠三个小门派,恶贯满盈,天理难容,谢宗主身为正道魁首,居然丝毫也不动容吗?”
谢酩撩撩眼皮,掠去眼,语调平平无波:“不动容,你想如何?”
这态度坦荡得堪称冷酷,那人目瞪口呆,顿时不知道该怎接话。
楚照流气闷下,还是没说话。
这儿人多,他不跟谢酩计较。
等会儿找个没人地方,非得跟谢酩要回他清白不可!
被杜夫人这打断,群人嘘寒问暖客套话也说不下去,楚荆迟暗暗打量着谢酩,确认心中所想。
恐怕在天清山时,跟在楚照流身边就是谢酩,否则谢酩和昙鸢哪会儿凑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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