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片刻后,藏书阁内翻书声停下,本薄薄册子从楼上飞来,落入楚照流手中。
楚照流愉悦地凑到谢酩身边,边翻册子边得意:“还好聪明♂疯推文,这不就拿到,果然有……咦?”
般族内藏书阁都禁止外人进出,老人却没有阻拦谢酩——谢酩要是动手,他也拦不住,便睁只眼闭只眼,放两人进藏书阁。
排排书架眼望不到底,汗牛充栋,渺如烟海。
这还只是楼,要想寻丝线索,堪比大海捞针。
楚照流从老人那儿顺来块木牌,朝谢酩眨眨左眼,扬扬那块木牌,抬指探入缕灵力:“这上面有爹娘翻阅记录。”
说着,藏书阁内吹起阵柔和清风,千万本书籍簌簌而飞,哗哗翻书声如海浪般不绝,洇来点点墨香。
老人哈哈大笑几声,笑意爽朗,那种行将就木枯朽感扫而空,笑够,朝谢揖揖手:“想必这位便是谢宗主吧。”
谢酩面色依旧冷淡,态度却好许多,微微颔首回礼。
老人砸咂嘴,目光在两人间转来转去,忽然感叹道:“家大公子倘若能保持全盛实力,天下第人或许就该换个姓。”
这话要是说出去,就算对楚照流没恶意人也会投来异样眼神,怀疑他是不是脑子生锈。
楚照流姿态慵懒地靠在柜台上,啼笑皆非道:“你也不怕谢宗主削你,真cutexx把你预言坐实。和谢酩来找个东西,您老放人?”
中有不少上古珍藏。”
两人三两步来到藏书阁前,正在准备祭祀大典,族内又来不少客人,楚家人都在前面忙着,藏书阁冷冷清清,只有个老人守着,死寂寂地坐着,仿佛下刻就要驾鹤西去。
听到步子声,这块僵木才睁开眼,看到楚照流,着实愣好几瞬,张写满沧桑与寒霜脸上慢慢生动起来,涌起慈和笑意:“是大公子啊……许久未见您,老朽再过几年就该作古,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那话音感怀万千,楚照流却眯眯眼,似笑非笑道:“伯伯,这话在三岁时你就说过遍。”
老人装傻充愣:“是吗。”
楚照流姿态闲闲散散,头长发被风吹起,还有空朝谢酩微微笑:“稍等。”
谢酩盯着他,低沉地应声。
楚照流神识极快地翻着他爹娘翻阅记录,脸色忽然有点奇异:“《刺绣入门》?爹还看这东西?《剑仙鸳鸯录》,娘还看这东西?”
谢酩略沉默:“你再看下去,你爹娘就真不敢回来。”
楚照流:“好吧。”
谢酩倒没有什要动手征兆,只深深看眼楚照流。
他还记得初上扶月宗时,被楚照流柄木剑打败场景。
全盛实力楚照流有多强,目前大概只有惑妖体验过把。
他倒是很想和楚照流交交手,可惜楚照流身体不允许,燕逐尘耗费心力炼制出来三枚丹药,也不是给楚照流切磋用。
此生若不能与楚照流交手,实为大憾事。
“然后在八岁时你又说过次。”
老人:“咦。”
谢酩:“……”
你们楚家,还能找出个正常人吗。
楚照流面无表情:“掐指算,等孩子都能飞天御剑那天,您老大概还能再对说上这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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