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酩把啾啾放在酒桌上,脸色漠漠地逗着鸟,总算知道楚照流那不着调性子是给谁带。
楚照流从储物戒内取出誊抄两篇上古文字,递到顾君衣面前:“罗楼主说你通读上古文卷,这怎不知道?能看懂吗?”
顾君衣饶有兴致地“哦”声,只扫眼,脸上凝重就取代轻松,他放下酒杯,捧起那篇祭文,仔细研读起来。
楚照流也不吱声,和谢酩道安静等着他。
上古文字行文讲究、语言结构都与现在不样,又玄奥晦涩得很,许多字甚至没有流传下来,得结合上下文连蒙带猜。
楚照流看他如痴如醉,鼻尖动动,嗅着飘在空气中烈性酒香,有点好奇地拍另坛泥封,倒杯,想尝尝味道。
二人鸟立刻制止。
“小师弟,你不能饮酒!”
谢酩更直接,挥挥袖直接没收。
啾啾左看看右看看,跟着点脑袋:“啾啾啾!”
定,楚照流也没怎细想,随手丢出袋灵石:“够吗。”
掌柜立马眉开眼笑:“够够,也不是匀不出来。三位请。”
说着就亲自引着三人上楼进屋,奉上最好酒。
顾君衣酒瘾早犯,闻到酒香就挪不动步,见到小二送上来几个圆溜溜酒坛,眼睛发亮地伸出手。
还没碰到,楚照流眼疾手快地捞,抛抛那坛酒,似笑非笑:“先说说,你怎会跑来西洲,方才在街上做什?”
这篇祭文,可以说是重大发现,不可多得。
顾君衣慢慢读完地宫中那篇祭文,露出副若有所悟表情,随指弹弹:“这是你们在夙阳找到?说来复杂,根据推论,这篇祭文是在讲述个上古仪式。”
楚照流:“详细说说?”
“上古时期,飞升者即使实力足够,也不定能顺利飞升,只有得到仙凡承认,才能进入仙界。”说到正经事,顾君衣脸色倒很严肃,“这篇祭文里提及,就是由此衍生飞升仪式与仙门。”
“当时灵力充裕,飞升者众,人品良莠不齐,仙界都是群沽名钓誉……是说,清高无尘
楚照流:“……”
他买酒,他还不能喝。
谢酩语气淡淡:“谨遵医嘱。”
楚照流又好气又好笑,往椅背上靠:“行,酒也喝,该做事吧。”
顾君衣鲸吞龙吸过瘾,脸上泛起点懒色,倒杯酒,准备细细品尝:“自然,小师弟所求之事,师兄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做到。”
顾君衣直勾勾地盯着酒坛,酒虫被勾出来,咕咚咽口唾沫,苦笑道:“小师弟还生气呢?师兄这不是无家可归,四海流浪,走着走着就到这儿吗,生活不易,只得卖艺,小师弟若是没来,得再卖个十天艺,才能买上坛酒呢。”
虽然知道顾君衣是故意卖惨,楚照流还是不可避免地心软下,啧声,亲自拍泥封,将酒坛递给他。
谢酩坐在他身旁,斜斜刺眼顾君衣,没吭声。
顾君衣也顾不上其他,捧着酒坛,仰头就往嘴里倒,豪迈地饮半坛,俊朗眉目立时舒展开来,浑不在意地抬袖擦擦嘴角,笑道:“好酒,果然是好酒!”
顾君衣嗜酒,更痴剑,他话,就不可能像谢酩那样,心有万物,又心外无物,能做到把剑说放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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