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已至,薄雪尚存,料峭春寒袭来,他咳嗽不止,堂堂花涧门少门主,藏身在个阴潮山洞中,发着高热,俨然要成为被风寒弄死修士第人。
顾君衣左思右想,带陆汀雪回扶月山肯定是不行,送回西洲更不可能,谁知道会不会又有人埋伏在那儿。
最后折中,他把陆汀雪捡回从前去过座山休养。
那山名为雁回山,山中寂静,无人打扰,陆汀雪高热不止,梦里呓语不断。
好在只是普通风寒罢,顾君衣颗药下去,第二天陆汀雪就醒过来,看到顾君衣,眼底有些惊诧。
说完,便有些踉跄地离开。
顾君衣没管他,但也没离开这座边陲小城,每天都在街上逛逛,看到有趣小玩意就买下来,准备带回扶月山送给身体不好、不能出门小师弟玩。
几日之后,在破庙中静养完陆汀雪杵着竹杖,离开这座小城,慢慢往东行去。
顾君衣觉得自己跟在后面畏畏缩缩,跟他很在意陆汀雪似,心里有些不舒服,觉得脑子又灌水,干脆就先步回扶月宗,把买堆鸡零狗碎东西给楚照流。
楚照流无言地拿起几盒胭脂口脂,凝视片刻,真切地道:“师兄,你脑子里水还挺多。”
是死,正道锐气也会被挫挫。”
他叹口气,嗓音寥寥,很可惜似:“谁让你是正道之士,是邪魔外道呢。”
虽然差点折在欲衡缠丝阵里,不过关键时刻,顾君衣使出楚照流送给他千里传送符,逃出杀阵。
顾君衣觉得自己活像是脑子里进水,回到扶月山。
当日他去救下陆汀雪,消息却没传出去,没对顾君衣产生影响——那些来围剿陆汀雪修士,在两人离开后,个不留全被杀,连话也没来得及传出去。
顾君衣抱着手,居高临下看着他:“看你这身伤,怎,雀心罗死,花涧门长老叛乱,把你打伤赶出来?
顾君衣心不在焉:“怎,不喜欢吗,看还挺适合你。”
楚照流又拿起个拨浪鼓,随意晃两下,眼光相当毒辣:“你是不是有什牵挂?稀奇啊,这还是放荡不羁二师兄吗。”
“有什想做就去做。”褚问在旁边看楚照流扒拉着那堆小玩意,白眼都翻上天,抿口茶,微微笑,“们修行大道之士,若是心中留憾,必成心魔。”
顾君衣最后还是被褚问说动,又下扶月山,朝着陆汀雪来方向找去。
离开前他看陆汀雪像是受伤,恐怕速度不会很快,但他没想到,陆汀雪其实就没有离开太远。
所谓魔门少主被围杀消息,只是陆汀雪做个局而已。
顾君衣彻底意识到,魔修与正道,确只有你死活。
未料几年过后,本该被淡忘陆汀雪又出现,传信与他想求见。
顾君衣想着,他这次不会再上当,但等反应过来时候,还是赴约,到烟霞边境去见陆汀雪,见面却发现这位春风得意少门主面容极为憔悴,副重伤未愈样子,忍不住讥嘲道:“少主,这次又有什可利用之处?”
陆汀雪像是想要解释,但他所做切,又真真切切,确伤到顾君衣,最后只抱歉地笑下:“没什,只是想和你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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