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第三张床上,和顾君衣个浑身骨头破碎重伤病号抢床他不好意思,便自觉地凑到谢酩那张床上,把谢酩往里挤挤,躺下来伸出手,嘴里还不忘给自己辩解:“事出紧急,而且也是吃你给药才解封,点点小问题,不值得大惊小……哎哟!”
燕逐尘眼皮也没抬下,熟练地往他手上扎根针:“看你是欠扎,敢拐着谢酩跑来西洲,你大师兄听到消息,连夜就从扶月山带着人赶过来。”
恰好燕逐尘被请出谷,正在泠河前线,撞上褚问,便和他起过来。
三个师弟要死不活地排排躺着,褚问看得心疼又头疼
褚问心头紧:“怎样?”
楚照流捏紧扇子,呼吸不自觉地沉沉。
“这……”燕逐尘眉尖紧蹙,犹豫片刻,才道,“如若所料不错,这应该是道咒毒印,但与般毒印又不样,还是第次见,得去查查。”
楚照流心口发沉,却没表露出来,口齿清晰道:“谢酩当时与连翅交手,应当是被连翅下毒。他昏过去前眼底赤红、眼露凶光,恐怕是与神识相关毒。”
以毒闻名妖王下毒,难怪时难以分辨。
顾君衣号号脉,检查伤势。
“问题不大,”半晌,燕逐尘面不改色地放下气若游丝顾君衣手,语气轻松,“也就浑身骨头碎个七七八八,五脏六腑均有破裂,灵脉和丹田也受点创伤,失半血。”
对于他来说,还没死大概就真是小问题。
可惜楚照流和褚问师兄弟俩实在不能理解这个“问题不大”,听得眼皮子狂跳,燕逐尘这才乐呵呵道:“照流及时给他服用转魂丹,有这种神药相护,确实不是大问题,外伤不足挂齿,内伤静养段时间,再开点药调理即可。倒是稀奇啊,谢宗主又是怎回事,这世上还有谁能把他打晕?雀心罗?”
楚照流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唇角,回答:“他自己。”
燕逐尘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你这说,就有点方向。暂时不必太担忧,看谢宗主脉象颇为稳定,应该是自己不愿醒来,先调配几服药,给他清身上余毒。”
谢酩和顾君衣总体上算无大碍,楚照流颗高悬心终于落回原地,欣悦道:“那就可以放心。大师兄,这次你来得真是太及时,哈哈!”
还没“哈”完,那两人就齐刷刷看过来,盯着他眼神都不算善良:“什可以放心?”
“小照流,你是不是忘还有你自己?”
楚照流愣下,在大师兄沉默严肃眼神里,扇子也不敢摇。
燕逐尘和褚问:“……”
燕逐尘无言地别过身,拉过谢酩手,检查下,脸色顿时惨不忍睹:“谢宗主这浑身毒,是被丢进百毒盅里炼蛊去吗?”
楚照流灵脉还在灼痛,只是忍疼惯,面上毫无异色,压下喉间突如其来阵痒意,嗓音略哑:“你等他醒来,当着他面再说这句话试试。”
“啧,”燕逐尘面皮奇厚,捞起谢酩手臂查看,振振有词,“又打不过他,不趁他昏过去多说几句捞回本怎成?等谢宗主醒来,谁敢对着他那张脸说坏话……咦?”
注意到谢酩手腕伤口处扩散开血红咒印,燕逐尘原本轻松玩笑脸色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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