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照流脸色古怪,瞅瞅褚问,谨慎地后退步:“想起点小事。”
他陡然想起,那张龙飞凤舞写着谢酩王八符还在谢酩脸边呢,方才跑得太急,忘收起来。
谢酩看到会作何感想?
不,都不必猜想,就能知道谢酩反应。
谢酩铁定会面无表情地看眼,就脸色平静地撕掉符纸,并且往后准备随时挖坟,冷不丁地刺他刺。
楚照流却摇摇头:“若是那黑袍人真与百年前伤是同个人,他这般看和谢酩不顺眼,肯定会动些手脚,若是能趁着大会把他引来,岂不节省功夫,反倒是个良机。”
那人直藏在暗中,盯着他们举动,控制着大局走向,早就让楚照流不耐烦,但又拿他没办法。
如果能趁问剑大会把他揪出来反倒方便。
顿顿,楚照流又指指问诊房间方向:“喏,再说,谢宗主还在里面躺着呢,他若是迟迟不肯醒来,流明宗八成也没心思举办什问剑大会……”
话音才落,个小弟子就从那边跑过来,兴奋不已地叫道:“代宗主!楚师兄!好消息,谢宗主醒!”
知道,解封后遗症,褚问更是亲眼见到过。
百年前,楚照流没有参与正面战场,但在后方战场上,他出力并不比谢酩少,甚至可以说,那场大战能如此顺利,是因为有谢酩,二是因为有楚照流。
妖族许多高手莫名其妙陨落,源源不断发放到前线修士手上符箓阵棋,封印妖王骨骸大阵,意图偷袭却被击回妖王……许多没人注意,但至关重要事,都是楚照流出手。
后果自然是灵脉剧痛,连楚照流那能忍痛人都疼得脸色青白,浑身颤抖,褚问点也不想要小师弟再遭那样罪,所以护犊子护得格外厉害,不允许他乱跑。
而且楚照流当年就是被人在炼武台上挑战,以致灵脉受损。
褚问好笑道:“又怎?”
楚照流越想越头皮发麻,越琢磨越不想见到谢酩脸,飞快抽身想退:“没怎,估计谢宗主也不想见,但见你肯定乐开花,什病什毒都不治而愈,能立刻爬起来再战三百场。大师兄,你进去吧,去找那位玉清宫传人
楚照流:“……”
好你个谢酩,偏要跟作对是吧。
谢酩那句“不是”就跟根扎进肉里刺般,每每想到,都令楚照流很不痛快,耿耿于怀,谢酩把自己打昏前态度,也让他颇为不满,当即撸起袖子,就要去找谢酩算账。
嗒嗒嗒飞快走到屋门口,他脚步又猛地停。
褚问跟在他身后,看他下急匆匆,下又脸色倏变,跟个小孩子似,忍不住莞尔:“为何不进去?”
那个黑袍人屡次想对楚照流和谢酩下毒手,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万……
楚照流哪能想不到褚问担忧事,忍不住敬仰地凝视着褚问:“大师兄,你每天思考这多,头发不会掉吗?”
褚问:“……”
“不必担忧,”楚照流手搭在船舷上,傲然地微微扬起下颌,“都是群歪瓜裂枣罢,敢来挑战,纵然不解封,也有是手段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褚问失笑:“怎能如此狂傲,不可粗心大意。意思是,倘若大会如期举办,不如你就留在扶月山好好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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