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照流脑袋往外侧偏着,浓睫低垂,脸庞被衬得白得生光,昳丽容颜也多出几分清丽。
往下望去,就段清瘦脖颈,仿佛轻轻捏,就能将这个人尽数掌握于手心。
谢酩眸色发沉,眼角泛着点红,在啾啾歪着脑袋好奇注视下,无声伸出手。
楚照流懒洋洋嗓音忽然响起:“明天那些掌
楚照流脑中思绪瞬变,迎着谢酩清凌凌眼神,眨眨眼:“你说要带去个地方,去哪儿啊?”
就楚照流方才那副盘算着出鬼主意表情,思考会是这事?
谢酩眉尖微挑,友好地注视他片刻,回道:“明日就知道。”
楚照流轻咂咂舌:“怎还吊人胃口呢……”
谢酩微微笑:“彼此彼此。”
谢酩和燕逐尘都不是彼此良配啊!
不行,他得劝劝谢酩,三思而行,都是宗之主,可不能率性而为!
楚照流脸色怏怏地琢磨堆,憋不住开口:“谢兄,有个小小问题。”
从见过陆汀雪后,楚照流就副坐立难安样子,离开药峰后,路上眼神乱飘,思虑重重,谢酩眼角余光注意着他,觉得有趣。
楚照流不像是在思考堕仙事,更像只被人踩尾巴夺食,摩拳擦掌酝酿坏主意猫。
回去路上,楚照流直在严肃地思考个问题。
就燕逐尘那厮,状似斯文实则禽兽,和君子端方性格温沉大师兄也不搭啊。
难不成师尊说是谢酩和燕逐尘?
楚照流心底突然像是被什挠下,嘴里阵不是滋味,忍不住偷瞄几眼谢酩。
啾啾刚刚醒转,从谢酩怀里爬出来,在海底下喝饱海水,蔫哒哒,谢酩对小胖鸟向来很有耐心,手兜着啾啾,在帮他梳理羽毛。
回到谢酩房间,楚照流往谢酩床上瘫,趴着就不想动弹。
整天从早到晚,桩事比桩事紧张,他心弦直绷着,直到现在,才松懈下来,放空会儿。
谢酩又去寒泉沐浴,虽说有助于修行,但对他来说其实已无用处,这也是燕逐尘叮嘱,多泡泡寒泉,有助于保持神思清醒。
回来就看到楚照流哼哼唧唧地趴在他床上,像是睡着,啾啾扑腾着翅膀,吭哧吭哧努力叼着被子给他盖上。
谢酩走到床边,微微倾身。
所以他就刻意不开口,等楚照流先忍不住。
谢酩用指尖梳理好啾啾,顺手放到楚照流头上:“说。”
……拆人姻缘是不是得天打雷劈啊?
以谢酩性子,要是真喜欢上谁,恐怕就真是磐石无转移,天王老子来都不会变,他突然劝,说不准倒会让谢酩觉得不快。
不行,得从长计议。
对师尊话半点也没放在心上。
这几日,为对抗心魔引,燕逐尘和谢酩接触也不少,他白日四处溜达时候,俩人就关在个屋里研究毒咒,说不定就那样冷不防看对眼,暗生情愫、日久生情。
楚照流心底闷闷,又想不通为什不快,只能归结于这俩也不搭——
谢酩就跟山尖上捧雪似高冷干净,和个守财奴怎也搭不上边吧?
而且流明宗离神药谷那远,药王那老头肯定不乐意药谷传人嫁过来,堂堂流明宗主,自然也不可能嫁过去,其间必然多生事端,徒增怨恨,说不定闹得翻脸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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