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问强忍着泪:“周哥哥,娘给你看过病,她现在生病,求求你,能不能拿点药过来?”
肤色黝黑青年犹豫许久,转身离开。
褚问赶紧脱下衣服,盖在娘亲身上,使劲将她抱起来,让她躺在自己小小怀抱里。
不知过多久,青年去而复返,不声不响地丢进来几个药瓶和件厚实些衣服。
褚问把衣服铺在地上,又给她裹上厚衣服,喂她吃药,做切自己能做。
嘀嘀咕咕声里,村长做主,先把他们压去地下石牢中,商量商量再决定怎处理。
石牢潮湿又寒冷,娘亲脱力地靠在墙上,眼底含着薄薄泪光:“是娘错,娘不该带你来这里,问儿别怕……”
褚问努力挪到她身边,靠近,才发现她身上滚烫得惊人,心里陡然升起股巨大恐慌:“娘,您怎?”
“娘没事,别怕,你爹会来救们……”
她喃喃着,昏沉地失去意识。
就在此时,半掩着门被人猛地踹开,声粗鄙骂声传进来:“可算被逮着吧,*夫*妇,就知道你们俩不清不楚,贱人整日勾引村里男人……”
推开门妇人见到屋中景象,腿软,砰地跌坐在地,嘴唇张合几下,猛地爆发出声尖叫:“杀……杀人!”
村中户户亮起灯,娘亲脸色变,拉着他夺门而出,想逃出去。
可惜他们没能逃掉,就被提刀带棍村民们抓回来。
褚问挣扎着,却激发不体内妖族血脉,也不能自主地收起尾巴与耳朵,他们被绑着,任由全村人围观。
自己满手是血。
“娘……”褚问恐惧而茫然,“怎?”
娘亲只是不断安抚着他,但褚问扭头,又发现自己多条白色尾巴。
三百年前,人与妖族是最势如水火之时,摩擦不断,无比仇视彼此。
个半妖血脉孩子,既得不到人族承认,也得不到妖族承认,甚至会被双方视为耻辱,会就地斩杀。
但还是没有用。
石牢里太潮太冷,娘亲高
后半夜,她开始浑身发抖,脸烧得通红,咳嗽不止,却只能躺在冰凉地上蜷缩起来。
褚问急得眼眶通红,只能拼命抵在地上尖石上磨,磨得手上血淋淋,终于磨断手上绳子,冲过去扶起他:“娘!”
他忽然反应过来,冲到牢门边,使劲拍打着牢门:“来人啊,来人啊,救救娘!”
他喊得嗓子都嘶哑,视线里才出现张黝黑面孔,沉默地看看他,又看眼蜷缩着女人。
“你娘怎?”
“没想到,居然是个小怪物……”
“就知道这女人来村里没安好心。”
“可是他们也确实没做过坏事,还帮们免费看病……”
“没做坏事?这种妖孽会有好心眼吗,最近海面直不太平,肯定是他们施展妖法。”
“起烧死得。”
这个偏僻小渔村是处难得,不被人族与妖族注意角落,所以他娘亲不远千里逃到这里,只希望他能好好地长大。
屋外雷电交织,娘亲忽然松开他,站起身,努力镇定:“问儿,们要立刻离开这里,快去收拾东西。”
杀人是回事。
褚问还太小,无法控制血脉里力量,这才是最大问题。
旦被村里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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