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先去药谷趟。
门口却忽然传来褚问声音:“便不与你们道。”
他直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在思索什,乍然开口,楚照流立刻看过去,小心问:“大师兄,你准备回扶月山吗?”
“……和你猜想样。”楚照流指尖轻轻落在谢酩心口处,感受着温热皮肤之下,隐隐传来悸动。
谢酩为什会不顾心魔引,强行调用灵力,他心知肚明。
背对着顾君衣和燕逐尘,楚照流眼眶忽然泛红发热。
他闭闭眼,深深地吸口气,掩好谢酩衣领,抓住他冰冷手,转头问:“有法子吗?”
谢酩那样骄傲理智人,是不会喜欢变得这样混沌痴滞。
“那也不对,不允许人靠近,那怎给他把脉。”燕逐尘狐疑地再度伸出手,刚扒开谢酩衣领角,森寒剑气再次弹出!
这次他早有准备,嗖下蹦三尺远,满头雾水:“只给把脉,不给脱衣服?”
顾君衣恍然大悟:“没想到谢宗主都昏迷不醒,还这守身如玉呢。小师弟,你来脱,你脱,他肯定不反抗。”
楚照流:“……”
他嘴角扯扯,把身上银针拔下来,挪到谢酩身边,盯着面前这张清贵俊美脸庞,低声威胁:“老实点,你要是敢拿剑气伤,以后就不亲你。”
仔细探,又很平和。”
顾君衣听糊涂:“什意思?到底是乱还是平和。”
“恐怕心魔引已经侵入心口。”燕逐尘伸手准备扒谢酩衣服,“先确认下。”
岂料他手刚放到谢酩领子上,缕剑气陡然弹射而出!
好在燕逐尘眼明手快,飞快收回指尖,但还是被冰寒剑气刺得手指发痛,揉着手嘶口气,大为不解:“他不是晕吗?”
他要帮谢酩尽快恢复神智。
堕仙被他们重伤,时半刻也不会再有动静,趁他休养生息之时,他们必须做好迎战准备。
这次是趁堕仙不备,利用他轻视众人心理重伤他,下次就不定会这顺利。
“暂时没有。”燕逐尘回答得非常诚恳,“但想下,也该回神药谷趟,翻遍谷内典籍,总能找到类似应对之法。而且你那三枚药吃光,其中味药材,只有药谷里灵泉内能生长,回去再给你炼几枚。”
楚照流抿紧唇瓣,点点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起效果,楚照流没被剑气弹飞,顺利地扒开谢酩衣领,往下拉,露出谢宗主昏迷中还在坚守胸膛,顿时心头剧震,长长嘶口冷气。
原本只是蔓延到胸口心魔引咒印,已经爬遍谢酩整个胸膛,繁复血色花纹密集而妖异,于心脏处,盛开着朵妖冶刺目血花,仿佛有生命般,随着心跳跳动。
这些咒印汲取着谢酩灵力,生在他骨血之中,侵入他意识。
心魔引彻底爆发。
“如何?”燕逐尘怕再被剑气弹,非礼勿视地别开头。
谢酩躺在床上,动未动,俊美容颜如同雕塑,沉静、苍白而冷峻。
即使双眸闭合,依旧散发着凛冽不可侵气质。
和楚照流对他印象般,如月如雪,高不可攀似。
楚照流不由晃下神。
昙鸢猜测道:“或许是谢宗主潜意识里不允许被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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