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照流试探着又转到他面前,如他所料,谢酩脑袋垂,干脆低着眸不看他。
哦哟?昨晚和他打也不是这位啊。
楚照流坚持不懈,无赖似往他身上躺,脑袋从下面凑过去,眨眨眼:“谢宗主,怎不看啊,哪儿得罪你?”
谢酩干脆闭上眼。
跟个闹脾气小孩儿似,能见到谢酩这面,真是开眼。
从小到大,他除灵脉被毁,醒来之后在夜深无人之时默默掉过泪,就再也没有哭过。
连他娘都调侃:“照儿从来不哭,连出生时都是笑着。”
梦里那幕也是在幻境里发生吗?
从背后刺谢酩剑人是谁?
楚照流眉心紧锁着,忽然察觉到只微凉手从眉间拂过,仿佛是想要碾平他眉宇间褶皱。
小凤凰如遭雷击,摇摇欲坠会儿,悲愤地爬起来飞出去锻炼。
楚照流毫无欺负小朋友愧疚感,换身衣裳,坐在床边打量谢酩。
浅金晨光从镂空雕花窗里漏进屋内,在谢酩侧容上镀上淡淡金边,勾勒出丝透明而神圣静谧。
不插手话,会儿醒来会是心魔,还是与心魔抗争谢酩?
他趴在床头,眸光是自己也未察觉温和专注,无意识地数着谢酩睫毛,晃晃神。
肃地做个拒绝手势:“好师侄,你敢穿着这身衣服出去,谢酩醒来还不把沿途每个弟子眼睛都挖?”
楚照流:“……”
他只是衣衫凌乱点,又不是衣不蔽体,怎说得那奇怪。
不过也不是没道理,毕竟现在谢酩很不讲道理。
傻傻谢酩还只会生点不痛不痒闷气,怪可爱,被心魔控制谢酩就完全超出掌控范围,说不准还真干得出这种事。
楚照流摆正身体再看,敏锐地注意到,谢酩耳垂泛着微红。
看起来不像是生气,反倒像是……害羞?
楚照流脑子转得快,当即就想起昨晚
他抬起眼,与双混沌红眸对上。
楚照流按下心头情绪,笑笑:“哦?醒是你啊。”
见他恢复往常惬意悠哉,谢酩又把手缩回去,扭过头不看他。
这是怎?
楚照流纳罕地凑过去,谢酩立刻又往另边偏过头。
昨晚和谢酩闹通,他都忘记梦里那幕。
梦里谢酩被人杀死。
用剑……他想不起来。
即使知道谢酩就躺在触手可及面前,外伤已愈,除此之外再无伤口,楚照流心底还是涌起股极为难过情绪,在看见谢酩被人杀死瞬间,灵魂深处颤栗痛苦而悲恸,痛得他想哭。
也当真哭。
楚照流只好停下步子,巴巴地道:“那你动作快点。”
“动作再快,加上你药,也得准备三天时间,急什,也不赶这三两天。”燕逐尘想想,“这几日你也试试能不能从谢宗主那儿套到心魔成因,摸清点情况,免得回头进谢酩心境,人救不出来,反而把自己搭进去。”
他笑容敛:“神魂离体,这可不是闹着玩。”
楚照流应声,见燕逐尘离开,溜达回房间,顺口跟睡懒觉醒来小胖鸟打个招呼:“儿子,你是不是又胖,回头翅膀要带不动身子,还睡呢?”
啾啾低头看看自己滚圆身体:“……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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