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招摇,城内沸沸扬扬,早传个遍。
进客栈房间,燕逐尘还有些存疑:“传闻里听竹楼藏在不知名仙山之中,你在闹市里当真能引来人?”
“燕兄,你不会以为听竹楼消息都是仙鹤叼回山里吧?”
楚照流淡定地倒杯茶,茶水
倒是谢酩心魔,再也没有掌控过身体。
或许是因为那晚欺负楚照流,谢酩潜意识里理智又将心魔压回去,免得放出来又霍霍他。
等待时间里,燕逐尘也将魂香和解封丹药都炼制好。
万事俱备,楚照流把玩着听竹楼玉牌,琢磨下。
当初给他玉牌侍女说过,有事就找听竹楼人,展示玉牌,但……他不知道上哪儿去找听竹楼人啊。
以堕仙种种变态行迹来看,他对“心中互有对方,方却成另方心魔,发狂将其斩杀,醒来后痛不欲生”这种写成话本子都卖不出去悲情故事应该很感兴趣。
尤其还是他手造就。
堕仙是个极为自负高傲人,甚至试图编织他人命运。
难怪他那个分身会那狂,好在与命魂相关分身受重伤,本体也不能避免,否则他们忙活那遭,就是做无用功。
以顾君衣速度,应该也快到扶月山。
够这个傻乎乎又听话谢酩,楚照流才捡起正事,放下扇子问:“你还记得惑妖编织幻境里发生什吗?”
谢酩茫然地摇摇头。
楚照流也没抱太高希望,和他猜想致,清楚幻境里发生事,是谢酩心魔。
这几日若是心魔谢酩苏醒,还得想办法套套话。
以当初惑妖说法,幻境不是他亲自编织,而是他被堕仙控制着编织。
楚照流若有所思地想会儿,望向燕逐尘:“燕兄,附近最大、最繁荣城池在哪儿?”
既然不知道去哪儿找人,那就让人自己找上门吧。
当天下午,楚照流熟练地弄晕谢酩,从储物戒里找出辆代步马车,从神药谷借匹马,将玉牌挂在马车外边,带着燕逐尘和谢酩,晃晃悠悠地进入附近最繁华城池。
楚照流这辆马车,用是千年神木所雕,清香怡然,其上雕饰精致而繁复,流苏之下醒神铃叮叮当当,奢华又惹眼,路上引得人频频回顾。
马车在城里转圈,夜色初降时,停在城内最大客栈前。
极北之地那远,大师兄还没到吧。
楚照流乱七八糟地思索通,回过神来,发觉谢酩将下巴搭在他手背上,不声不响地陪着他。
昨晚打架,头发还散乱地披着,衬得他眉目愈发清俊逼人,但比起平时丝不苟、皎皎如月模样,又多几分闲适慵懒。
他心里顿时像是被什挠下似,掏出把梳子,唇角弯起:“谢宗主,帮你梳头发吧。”
结果往后三天,谢酩每天都顶着楚照流给他梳头发,连楚照流想拆都不给碰。
从前想不明白堕仙意图,现在已经很清晰。
堕仙要他成为谢酩心魔。
至于为什是他,而不是其他人……恐怕他与谢酩之间,当真有着什天定缘分。
当日顾君衣在飞花楼里,神神秘秘给他算出红线,看来还真是那回事,不是喝醉撒酒疯。
顾君衣能算到,堕仙自然也能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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