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辞从地上爬起来,脸滚层灰,眼神虚晃:“妈妈怎?”
江谣冷道:“谁是你妈。真没见过你这不要脸,管别女人叫妈。上家来当田螺姑娘是吧?谁让你给她擦脸?”
小辞没有之前那张牙舞爪,咽咽唾沫,可怜兮兮地站在天台边上。
他光着脚,细皮嫩肉脚上全是血痕,鞋子被他穿丢个,还有只鞋剩下层破布。
江谣盯着他,操句:“小孩就是麻烦。赶紧滚,你再来就去警察局告你私闯民宅,你知道什是私闯民宅吗?条子会把你抓去坐牢。”
他打热水到红底白瓷脸盆里,伸手去拿挂在栏杆上毛巾,目光愣,把盆给放下。
栏杆上毛巾有人动过。
江谣这人对这种细枝末节小事特别在乎,用直白话来说,就是爱计较。谁动他东西,或者谁把他摆好东西给挪下,他分分钟就能找出来。
出门时,栏杆上毛巾还是叠两层,回来就三层。
他们家这屋没门儿,掀开布帘子就能进来,江谣把脸盆放地上,轻手轻脚地在家里找圈,没发现贼。
个笑点,江谣把自己逗乐,笑声。
他生动人,眉毛细细,鼻尖挺挺,脸白,手也白,几乎白发光,比老胡卧室里挂女明星还白,像个精雕细琢瓷人。眼睛很长,狐狸似,看人时候冷冷,因为家庭缘故,浑身上下散发着股早熟糜烂味道,用老胡大逆不道话来形容,就是长得很想让人抱过来操操、玩玩。
如果不是他太凶太冷硬,成天板着个脸活像别人欠他两百万,去卖屁股,定能大赚笔,想和他睡人从街头排到街尾。
江谣乐完,弯下腰把地上水壶捡起来,下楼打开水去。
路上遇到那个流浪汉,笑嘻嘻,看到江谣,贴上来跟他打招呼。
小辞跌坐在地上,没动静。
他头晕厉害,眼睛也花,高烧把他最后点神智给烧没。
小辞很快就支撑不住自己身体,仰面倒下,砸鼻子灰,两条鼻血从他鼻子里爬到地上。
他心想:是要死吗。
作者有话要说:死不
江谣拉开北面门,这门是朝着外边儿热水器,推门出去就是个天台,挺大,跟隔壁农民房连在块儿。
这是五楼,距离楼有点距离,江谣在空荡荡天台上找到往天台后面跑小辞。
他骂句娘,三两步就把小辞从天台上抓起来。
小辞力气小很多,脸上泛着不正常红色,江谣把他拽起来扔地上。
“让你他妈别回来你没听见吗?”
江谣懒得理这个疯子,闭眼就当做没看见,回到家,先把奶粉兑。他放在手上试下温度,确认不烫之后,才把奶嘴塞江谚嘴里。他还太小,自己都不太会扶奶瓶,江谣抱着他,耐着性子给他喂完奶。这小子吃完奶瓶不够,两只手不依不饶抓着江谣外套,企图把他外套给扒开。
江谣把他手拽下来:“没奶给你吃,睡觉,别哭。”
安置好江谚,他才回头看着江美丽。
江美丽安静睡着,从她脸来看,看不出是个瘫痪。
江谣每天要做就是给她擦脸和擦手,江美丽是个爱漂亮女人,绝不容许自己天不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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