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辞:“八岁。”
江谣拎着他,把小辞拎没站稳,在地上踉跄下。
“八岁?小鸡崽儿样瘦。你吃饭呢?”
每回吃饭,都吃那大碗,全吃狗肚子里去?
小辞反驳:“吃饭会变得有力气,还会长高。”
小辞心里慌慌,强调遍:“会洗碗。”
但是现在江谣不让他洗碗,他下就觉得自己没有用,是多余。于是迫切需要找点儿其他能做事情,比如扫地、拖地。
江谣刚把碗放好,又看见小辞蹲在水池边洗拖把,手还是红通通。
“他妈,你是不是有病,上赶着犯贱?让你做家务吗?”江谣把他从地上拖起来。
小辞看着他:“会做家务。”
家里折叠桌子昨天被江谣带出去,晚上摆摊时候又让警察给收。
现在没地方吃饭,他跟小辞只能滑稽站在天台上,人端个碗闷头吃。
江谣吃饭慢,他胃有问题,饭不能吃太大口,塞得太快就会反胃。吃到半,还得用开水泡,泡完唏哩呼噜口喝下去。
小辞比他后放下碗筷,依旧抢着去洗碗。
从天台上看向远方,太阳已经从地平线升起。
小辞早早就起来,下地之后在天台上刷牙洗脸,这时候天还没亮。
他烧水先煮饭,快熟时候,江谣也起床。
江谣刚起床,神志不清,听到外面刻意压制乒乓声音。水滚开“咕噜咕噜”,带着饭香烟钻进江谣鼻子里。
他茫然坐会儿,下床。
小辞听到门开动静,连忙把锅盖放下,牢牢地盯着江谣。
江谣懒得在这里跟小辞说话,他松开手,去找自己书包:“待家里别乱跑,今天中午不回来,你自己给你妈弄点儿吃。”
小辞跑两步,站在楼梯口看江谣下楼。
他下四楼,小辞在楼梯口就看不到。他连忙往天台上跑,站在台阶上等会儿,江谣身影又出现在楼下小路上。
每天早上,江谣会走两条路。
如果跟四毛起,他就会穿过那条脏脏小道,或许还会遇到清晨起来给小孩把尿外来民工妇女。
江谣看到他眼睛,颜色很浅。他第次这仔细打量小辞,发现自己这个白捡来小孩样子很不错,奶糕子样甜软,是个洗洗干净扔到大街上,会被星探抢着带走上等货。
他嗤笑声。
小辞偏着头看他。
江谣:“问你,你今年几岁?”
他看小辞样子,猜他只有七八岁。
距离上学还有会儿,江谣靠在门前,看小辞洗碗。
冷水哗啦啦浇下来,把小辞手冻得通红。
江谣拽过他手,把他从水池边拽走:“滚远点,洗个碗都不会洗。”
小辞手上还有泡沫,安静站着,安静反驳他:“会洗。”
“会洗个屁,碗上还有米没洗干净。”江谣拧开水,冻得哆嗦,他三两下把碗洗。
江谣看他眼,顾自己拿着脸盆去刷牙洗脸。
小辞给江谚喂奶,把江谚放回床上。
江谣进屋把江美丽给摇醒,给她漱口洗完脸,又喂她吃饭之后,才让她重新躺回床上。
小辞等江谣走之后,才给江美丽被子认认真真盖好。
江谣在旁看着,冷哼声:真把贼母当自己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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