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谣对这些传闻丝毫不感兴趣。
“就今天早上,还看见范甜跟她那个干哥哥在校门口亲嘴儿,光天化日,啃得口水直流,也不嫌丢人。”
丢人?范甜不会觉得丢人,只会觉得大出风头,觉得自己社会。
“你说她嘴上那口唇膏怎咬下去啊,吃都会中毒吧。”
江谣揍他巴掌:“你他妈烦不烦?”
话音刚落,范甜从走廊嘻嘻哈哈路过。
班里有些人受不她张扬笑声,但是也不敢跟她反抗,只能捂住耳朵管自己看书。
范甜来他们班只有个目,就是来找江谣。她校服外套系在腰上,显得她腰细细,靠在窗口,嘴上涂层厚厚唇膏,淡淡樱桃色让她看起来少几分戾气。
“江谣,听哥说你在溜冰场打工,带去玩儿下呗。”
江谣:“是去工作,不是去玩,你找其他人。”
他:“跟你又不样,你肯定要去重高吧。”
江谣写行字:“嗯。”
四毛:“你说学校里保送名额有没有你?”
江谣:“随便。自己考也能考上。”
四毛趴桌上:“说们学校压根就没有保送名额吧?”
,但是没想到他们俩是这个关系。他很没有道德地回忆起刘阳平时行为,越想越觉得合理。个男人,干什不好,定要去服装厂上班,做女人活计。说话也温温柔柔,生气也不红脸。
江谣把双手当枕头用,三观都被重组:刘哥居然是同性恋。
“同性恋”这三个字,对江谣来说,陌生就像“钱”样。永远也摸不着,看不见,远在天边。
他胡思乱想,这夜都没睡好。
江谣打个哈欠,睡眼惺忪。
天之内,两个人在他面前提起“亲嘴”,江谣自己都听烦。
他想起范甜那嘴猪油似唇膏,又想起小辞薄薄唇,不由担忧起小辞未来:他以后
范甜不依不饶,踹脚门:“带去吧,又不给你添乱。”
江谣冷道:“上课,站门口烦不烦?”
“嗤。”
四毛对江谣比个大拇指:“牛逼,哥,全校只有你敢这甩范甜脸子。看来恋爱使范甜智商下降。”
范甜人已经走,四毛打开书,悄悄地跟江谣说:“江谣,范甜已经不是处女你知道不。”
江谣初中,就是个小区初中,民办,连公办都算不上。
读书都不是本地人,大部分学生下场就是读完初中就辍学打工。
师资力量奇差无比,想要从这个鸡窝里飞凤凰,难上加难。
四毛:“咱们初中年纪第,放到市里面真不够看,能排两三百名,你说读起来有啥念头啊?”
他瞥眼江谣:“你不算啊,你是个奇葩。学校都恨不得把你当宝供起来,咱们这个山头要是能飞个金凤凰,必须非你莫属。”
四毛嘿嘿笑:“昨晚去哪儿浪?睡早自习。”
江谣翻开书:“上午谁课?”
四毛看眼黑板:“两节思想政治,两节数学。靠,要死,这学期排课太不合理!”
江谣:“有什不合理,都初三还不努力,你想去读职高吗?”
四毛:“无所谓啊,职高也行,反正不想读书,去职高学门手艺,到时候出来帮爸,就在他店里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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