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铃声打两遍,头遍是给住得远学生打。他们是由校车接送回家,住得远,所以要提前半个小时走。
班里走出七八个人,排着队在外面走好,坐上车。
小辞抬头看眼黑板,今天是他做值日,他默默地收拾好书包,等全班人都走差不多时候,从教室后面拿出份报纸去擦玻璃。
今天和他起值日是六班小班花汪蓉蓉,所以几个值日男生改往常怨声载道,都变得格外积极,抢着去拖地扫地。
汪蓉蓉插着腰,又生气
江谣写完作业,去楼下提桶井水,用抹布打湿之后,将竹席擦遍。
小辞拿着萤火虫布口袋,没等水干,就迫不及待躺上去滚圈。
江谣把他拽起来,笑骂他:“刚擦凉,你又给滚热!”
小辞举起布口袋:“哥哥,看小电灯。”
江谣:“抓几只啊,看你忙活晚上。楼下房东小孩儿他们都起玩,你怎不去?”
他右手拿着笔,左手拿着圆圆地蒲扇,下下给自己扇着。
夏天夜晚没有风,热浪还是阵阵滚过来。
楼下大片农田里有萤火虫飞来飞去,有飞到五楼天台,落在江谣书桌前。
小辞喜欢种会“吱吱”叫铁甲虫,壳很硬,抓到它就会在手中疯狂震动身体。
通常在窗帘上和灯下可以抓到。
口进杯子里,井水没那凉之后,江谣把杯子放到小猫面前。
大小,都蹲在小猫面前。
“小辞,它好像不渴?你确定它想喝水吗?”
“也不知道。”
盯会儿,江谣困。
小辞坐在床上,晃着脚:“不想去,只喜欢和哥哥玩。”
江谣:“玩个屁,再去冲个凉,黏死你。”
很多年后,小辞回忆起自己童年,漫长记忆中,依旧是无数个雷同夏夜,细细吊带,手中闪灭萤火虫布口袋,会震动甲壳虫,楼下房东孩子尖叫声,冰冷井水,小小阁楼,潮湿闷热田野,还有他哥哥-
美术课结束,今天天课就结束。
课代表按顺序去黑板上布置今天回家作业,小辞从抽屉里拿出家校联系本,把作业个个抄在上面。
他作业早就写完,跟小猫玩会儿后,后背都湿黏黏。
小辞搭着凳子,踮起脚在窗帘上抓两只萤火虫,把它们装到江谣给他做布口袋里。
黑夜中,他布口袋闪闪,小辞抓着它,从阳台左边,跑到阳台右边。
蛙鸣片,没叫够知晚上还在嘶鸣。
五楼和四楼住户因为太热缘故,都拿着席子铺到阳台上,在上头乘凉。
他走进屋:“那你在外面看着,写作业。明天还去上课。”
小辞:“嗯。”
江谣书桌其实就是吃饭桌子,屋里灯光暗,他通常会把床头盏小台灯打开。
窗户里面透露出暖黄色灯光,蚊虫在等下忽高忽低飞。
江谣穿着那件清凉吊带,条短裤,细细胳膊交叠,细细腿盘在起,汗湿头发黏在脸上,鼻尖也有细微汗珠,热气把他皮肤蒸粉红,嘴唇愈发水润饱满,眉眼在昏暗灯光下有着惊心动魄美丽和风情,像个烂熟烂透水蜜桃,极致香甜和糜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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