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郑景行先把他认出来
，挽留江谣吃
顿饭，江谣没心思跟他周旋，只把刘阳
遗体带去殡仪馆。
档案显示，刘阳老家是云南，父母都是农民，走早，家里亲戚因为他是“变态”缘故，没有个人愿意赶来为他处理后事。
周围与他相处邻居也不愿意沾染这个晦气，到头来刘阳告别室里，只有他和小辞、江谚，还有四毛，以及匆匆从上海赶回来老胡。
江谚还小，不能理解什
是死亡，他睁着眼睛站在刘阳棺材前，好奇发问：“刘阳哥哥怎不动？”
老胡摸摸鼻子，只好搬出个老套说法：“他
蒋青山哄骗他们会直在起，甚至买对戒安抚刘阳。
后来又告诉刘阳他是为进杂志社才跟陈老师打好关系，后来刘阳发现他身上出现女人长发，去质问蒋青山，两人大吵架，他喝许多酒，正是被江谣撞见那回。
笔记本最后，只有短短几句话。
“
住在天目山路，推开窗看不见山，只能看见另栋楼。”
“今天天气很好，可惜以后再也看不见。”
房东扇着鼻子：“扫过，他割手腕，在卫生间死。早上来敲门才发现他，地血，水倒是关。你说这小孩，挺好,怎就死,死前还知道给节约点儿水费,房租也是提前交……”
刘阳东西很少，床被子，桌上四本书,是四大名著。
江谣翻开红楼梦第页，发现他还在不认识字上面写汉语拼音。
红楼梦底下，还压着个笔记本，小店里买那种，带密码。
江谣没有犹豫地就掰开笔记本，里面掉出张他跟蒋青山合照。
“醒没？咋还没醒？”
江谣睁眼,没适应刺眼光线,先听到房东声音。
小辞忧心忡忡地坐在他身旁，“哥哥。”
江谣喉咙动下，撑起身体,坐着发会儿呆。
房东：“你们进屋看看吧,他东西还没扔，有什需要就拿出来。”
江谣合上笔记本：“走吧。”
小辞开口：“剩下都不要吗？”
江谣：“不要，都扔吧。”
房东告诉他刘阳遗体停留在警察局里，江谣去领遗体时候，遇到郑景行。
两人有几年没见面，再看见郑景行时，江谣没认出来。
两人都很年轻，仿佛是十九、二十岁样子，在西湖拍，特土，边上就是块石碑：欢迎来到杭州西湖。
笔记本里零零散散记录这些年和蒋青山在起小事。
刚和蒋青山在起时候，刘阳字里行间都非常开心。喜欢幻想两个人未来，幻想他们去很多地方旅游，更多是提到蒋青山很有才华，又是大学生，能和自己在起，是自己高攀。
断断续续写几年，直到前几个月，刘阳在笔记本里迟疑地写下：青山和他老师关系非常亲密，让心里难受，问他，他说想多。
随后，他日记惶恐和不安越来越多。
江谣站起身，小辞担心他：“哥哥……”
江谣摆手：“没事。钥匙在哪儿,去看看。”
房东转身进屋里，拿出大串钥匙，生锈,零零散散十几间屋子。
其中有把最小,就是刘阳钥匙。
江谣打开门，屋里股霉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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