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泽!”
老胡回过神,听到四毛声音。
他连忙循声望去,四毛从临时搭建帐篷下面跑出来,浑身是伤,灰扑扑,仿佛从哪个煤矿里爬出来。
老胡抓住他:“怎回事!”
四毛边哭边说:“大雪把烟囱柱子给压断,们好几栋楼都被压在下面,全都塌下来。”
江谣冻得鼻尖耳朵通红,坐上车。
路无言,再往前开个小时,车也进不去。江谣下车,脚踩下去,雪就没到小腿。
他穿衣服不保暖,刺骨寒意包裹着他,把他双腿冻得没有知觉。
郑景行:“这儿就进不去,得走路。”
老胡不知道从哪儿找个铲子:“走吧,边铲边爬。”
开路车,他也累。
江谣没听他话,他打算翻过树走。
老胡连忙拽住他:“你干嘛去!”
江谣:“你们在这里休息,先走,赶得上你们追,赶不上就算。”
老胡火起:“你疯!这大雪你个人怎走,赶上来干什,给你收尸吗!”
力就落到手机上,个电话接着个往外打。
车缓缓前行,路上没遇到什障碍物。
过平湖跟海盐,到余杭收费站时候,被棵巨大无比树拦下来。
郑景行开门下车,这棵树大过分,应该是从山上掉下来。
老胡裹着衣服眯着眼,诧异:“什玩意儿啊,这树哪里来?”
老胡心里砰砰跳得厉害,心脏几乎要跳出来,这刻,他不敢看江谣,压着颤抖声音问道:“那小辞呢?”
四毛脸色难看:“救出来人都在帐篷里,小辞他……没看见他,他、他跟江谚
江谣哈口气,走整整个半小时,才远远地看到自己家。
老胡冻得打哆嗦,抬头看,江谣人已经没动。
他以为是江谣腿冻得慌走不,上前提议:“还行吗?背你过去。”
老胡四下看,发现他们家附近救援队比别地方多,几乎都集中在这儿。
他心里也跟着跳下,下意识抬头,灰蒙蒙天空中,曾经矗立在这里十几年大烟囱悄然消失,只剩下不足十米高个底座。
江谣:“胡星泽。”他咽咽唾沫,喉咙里干像卡根刺,说话都变得艰难:“要你陪起走,要你就留下,要回去,两个弟弟,和妈,都在家里。”
字顿,江谣猛地用手臂擦下眼睛。
老胡慌,捧着他脸把他眼泪全部擦:“别哭别哭,什天气什条件啊,你这哭眼泪水都成冰棱子,眼睛要瞎掉。”
江谣拿开他手,背个包准备翻树,老胡连忙去车里把自己包也拿上,郑景行劝不动他们,只好弃车,跟他们起翻过来。
他们仨运气好,刚走没半小时,就遇到辆运输物资进市中心车。
郑景行:“被雪压下来。”
山上积雪定比山下厚,这大树都能被雪压塌,可见这场雪灾严重性。
江谣在看到这棵树瞬间,脸色比雪还惨白,几乎没有点儿血色,把老胡吓坏。
“江谣!”老胡脱衣服给他穿上:“你穿这点儿下车来干嘛?”
郑景行开口:“走不,只能在这里等人来。们先休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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