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住段时间,江谣背上伤好差不多,就是眼睛还瞎着。
这会儿医院里患者爆满,有雪盲症进来,也有冻伤,还有跟江谣样家里被压塌,身上带伤。
医院顾不过来,只能给江谣个病床位,让他自己慢慢调养。
同间病房里,还住着两个老太太,个路上出交通事故中年男人,和个小女孩。
这女孩有个弟弟,每天在隔壁床叽叽喳喳跟小麻雀样聒噪,把江谣给烦死。小辞就让江谣坐在轮椅上,经常推着他去院子外面逛
老胡:“嗯,挺大。”
他抬头看眼小辞,把剩下时间留给他们兄弟俩。
只可惜,江谣现在没功夫跟小辞说话,他满脑子都是绝望中那个吻。
江谣感到丝恐惧和难以置信,索性闭上眼不看小辞。
其实他睁着眼也看不见,只是小辞不说话,他就假装小辞没在这里。
他甚至不敢开口问小辞,怕自己问出自己猜到答案。
四毛摁下开关,又拧下水龙头,叹气:“没电,也没水。”
老胡拉开柜子:“放着矿泉水。”
柜子里还有几箱矿泉水,边上泡面等食物应俱全,只是烧不热水,有矿泉水也无可奈何。
小辞沉默地坐在江谣边上,不敢碰他,也不敢说话。
医疗条件和资源都有限,救助站物资很快就领完。
期间,江谣和小辞都不约而同沉默着,仿佛在遵守什不能打破秘密。
江谣双眼看不见之后神经很敏感,只能紧紧地抓着小辞手臂,像落水后抓着块浮木。
老胡没在救助站久留,把江谣跟四毛他们带到自己家,开门,屋里跟屋外样冷。
他家在运河上街,出门就是运河,座桥横跨两边,河面已经结冰,风吹,带来便是大雪。
现下,除逃避,江谣别无他法。
月半,这场大雪终于停。
z.府缓慢修补这个城市破碎角落,江谣等“灾区”群众,还被领导亲自.慰问番。
此时他瞎着眼睛在医院里喝粥,领导推门而入要跟他合照,江谣最烦就是这套,不过记者比他速度更快,咔嚓咔嚓就拍几张照片。
小辞端着鸡汤进来,领导身边秘书又拉着小辞拍几张照,隔天登到钱塘晚报上面,因为长得非常养眼帅气缘故,被好事者拍下来传到网上,两人还小小火把。
老胡点根烟,跑到阳台上拿出家里老早就淘汰煤炉,四毛去外面捡些干木头,烧着之后煮壶热水,每人喝杯,暖暖身体。
江谣闭上眼睛,老胡坐在右边:“眼睛还行吗?”
江谣:“死不。”
老胡:“你先休息会儿,等雪停就去医院。”
江谣:“外面还下雪吗?”
老胡连忙把家里窗户都关上,小辞扶着江谣坐在床上。
江谣松开他手,小辞手里顿时空块。
他想开口说话,毕竟,共同经历生死过后,他们不该是这个模样。
可旦脱离生命垂危环境,不再有死亡威胁,江谣忽然就变得很抗拒他,微妙侧过头,试图与他保持些距离。
江谣心比他更乱,更烦躁,惊惧和愤怒从他心里拔地而起,他希望自己想都是假,但又找不出理由来证明他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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